“小郎君是感染風寒所至發熱,來前我詢問了病況,用藥大至正確便配下了,命人拿去三碗水煎至一碗水,一日三次,兩日即可痊愈。”
    “有勞杜大夫費心。”蘇瑜客氣還禮。
    袁嬤嬤送杜大夫出門吩咐人給送回縣里去,又吩咐下去煎藥送來。
    陰雨連綿了整日,天黑得老早。
    前去縣里打探誰家丟孩子的伙計回來,來不及吃口水便匆匆來回話。
    “你確定么?”蘇瑜疑惑得很,邊問邊看著夏蓮為孩子換上新做好的衣裳。
    那伙計恭敬立在門口,“奴才還去酒館問了包打聽,誰也沒聽說哪家孩子不見了。奴才也去了衙門口轉悠,既無人報孩子失蹤的案,縣老爺也沒審過有過孩子失蹤的案子。”
    那此子從何而來?
    天上掉來的?
    “你做事到周全,去賬房多領一個月奉作賞。”
    伙計高興得忘了疲憊,忙謝恩下去不提。
    “袁嬤嬤,你去趟祥哥兒那里,把這孩子穿來的衣裳給我拿來瞧瞧。”
    袁嬤嬤會意過來蘇瑜的意思,應了一聲就辦差去了。
    “那衣裳有什么好看的,姑娘是覺得奴婢做得不合適么?”夏蓮有些委屈,今早她得了令,可是一直忙得連飯都忘了吃。
    “你想多了。”這個夏蓮什么都好,就是在某些事情上太過敏感。
    袁嬤嬤將孩子原來的衣裳拿來了,蘇瑜拿在手里仔細翻看。這料子并非上河縣周圍時新,而是京中擷蕓樓獨有的綃絲緞,這種綃絲緞的特別之處在于它極難著色,惟青藍二色可著。大戶人家的女眷并不喜,但稍有頭面的爺們兒們卻極為中愛。這綃絲緞中只需填添一層薄薄的絲綿,即可作為好動的幼童衣物,畢竟這綃絲緞穿在身上極為輕盈舒服,哪怕小孩子出汗也決不粘糊。
    難道這孩子是京里來的?.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