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盯著蘇瑜看了好一會兒,忽然轉過頭對另兩個說,“我道是誰,快來看看,這不是重德兄那位被兄長休掉的大嫂嫂么?咱們下午可是碰過面的。”
    苗二姐是廚娘,腰間時常掛把菜刀。此時見有人在語上對她家姑娘不敬,她也不客氣的拔出菜刀跳下車,“滾,你們一群流氓想干什么?”
    看到有刀,三個登徒子到底退了兩退,但他們不信苗二姐真敢傷他們。
    “姑娘家家學人家玩兒什么刀啊?”其中一個語氣輕浮,沖著苗二姐拋媚眼。
    “你再敢拿這種眼神看本姑娘,小心我把你眼珠子刮出來當泡兒踩。”苗二姐舉著刀,追了兩步。
    “你敢。”另一個指著苗二姐喝道:“知道小爺是誰嗎?小爺可是小衙內的表兄弟,你要是敢傷我,立馬就叫你嘗嘗坐牢的滋味。”
    苗二姐脾氣也倔,舉著刀就要往前砍。
    蘇瑜連忙阻止,“二姐住手。”
    苗二姐站到車前,“姑娘,這幫人欺人太甚。”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上車,咱們快走吧。”
    “那有那么容易走?”自稱小衙內表兄的人斜眼瞧著蘇瑜,“你管教下人不嚴,沖撞了本大爺,不是應該下車來朝我福個禮請個罪么?”
    這人越來越得寸進尺,蘇瑜忍了忍,覺得既是沖著她來,必得她出面方能善了。不就是被人羞辱一頓么,反正又不會少塊肉。
    蘇瑜要下車,袁嬤嬤攔了攔。
    看著蘇瑜從車上落來,夕陽余輝下,她笑容恬淡。
    “我們兄弟剛把重德兄送出城,他要是晚走一會兒就能和大嫂嫂你敘敘舊,可惜呀,他沒這個緣份。”
    “適才是我管教不當,還望諸位高抬貴手,放我們離開吧。”蘇瑜恭恭敬敬準備施禮。
    誰成想一道疾風不知從何而來,瞬間將蘇瑜眼前的人推出去并摔得老遠。
    蘇瑜那一禮福了個空。
    再去看那人,已經摔得沒了動靜,生死未明。
    就在眾人正愕然這一幕是如何發生之際,又一輛馬車緩緩駛來,停在蘇瑜身邊。
    那駕車的不是別人,正是宣祈的護衛青藍。
    余下的登徒子二人大驚失色,忘了跑過去看摔地的人是死是活,更忘了動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