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瑩娘心虛萬分,牙齒嚇得咯咯作響,這廳中有炭暖,可她的后背冷汗直冒。
    蔣氏看到香瑩娘如此不中用的樣子,也是心虛,但她仍梗著脖子硬著頭,“你少嚇唬我,別以為你說報官我就會怕你,香瑩死了,香瑩娘是苦主,就算告官官府也不會聽你一面之詞。”
    蔣氏語聲一落,秋荷打簾將袁嬤嬤放進來。
    袁嬤嬤一到就朝余氏和蔣氏福了身,爾后才道:“奴婢聽說香瑩死了,香瑩娘告到二太太這里,說是我們姑娘逼死了香瑩那孩子。我們姑娘素來善待仆婦使役,犯再大的錯也不過是罰些月奉罷了。我估摸著姑娘受了冤枉,更想著這其中是不是有誤會,就去打探了一下,沒想到還真打探出些事情來。二太太,老奴找到了能替我們姑娘辨明清白之人,還請二太太聽她說說話,也好還我們姑娘清白,還香瑩一個真正的公道。”
    袁嬤嬤本就是孫府的老人,只因孫玉漱嫁去了蘇家,她跟去侍候。余氏對她客氣,“袁嬤嬤,不知你說的人在哪里?”
    “在外頭候著,就等著二太太三太太傳話呢。”
    余氏看了一眼茫然的香瑩娘,又看了眼不知為何突然得意起來的蔣氏,開口咐咐,“那就請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