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夏夫人心虛的低下頭,杜達恨道:“不知所謂。”
    蘇瑜回到景暉院,蝶依便將打聽到的消息告訴了蘇瑜。
    原來是去杜家想再求情,卻是注定要無功而返了。
    蘇瑜長長嘆了口氣,歪在貴妃榻上望著窗外那幾株開得正妍的梅花,臘梅與紅梅交影相錯,覆著晶瑩潤白的霜雪,在即將到來的暮色里美得如詩如畫。
    霞暉院也收到個消息,王畢甫死了。
    余氏揪著帕子問從余家來傳消息的隨從,“怎么死的?”
    那隨從說:“說不清,只說在牢里發了狂癥,搶了獄卒的刀自盡。”
    “王氏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我阿娘他們還好嗎?”余氏了解王淑珍,她的寶貝侄子死了,還不得哭天搶地,少不得要連累王家。
    隨從說,“老太太說家里烏煙瘴氣的,得空讓姑娘帶著哥兒和姐兒回去看看。”
    自打上次王淑珍到孫家大鬧一場,她與娘家的關系也疏遠不少,老太太怕是消了氣,也松了口。
    “你回去告訴我阿娘,過幾日我帶著哥兒和姐兒回去看她。”
    “是。”
    初六那日,余氏領著哥兒孫學雍姐兒孫嫻帶了不少禮物回娘家,周老太太也有心重新拉近兩家關系,親自給親家文老太太挑了禮讓余氏帶去。
    也是那日,蘇瑜用十二萬兩銀子的價錢將碧落莊盤下來。朱算盤是行家,一應手續其全交到蘇瑜手中,連人全家大小都搬走了。蘇瑜給了他一千兩銀子作傭金,朱算盤高興得合不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