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宣祈難得有耐性的說出一長串話來,“上元燈會那夜,青藍和阿晗在十字坊遇襲,阿瑜護著阿晗受了傷。”
    宣祈眼中掠過幾抹心疼,但蕭景仁只會認為這是蘇瑜接近宣祈而耍的手段,這個女人太有心機了,仗著五哥對她有點好感,竟趁機用苦肉計搏取五哥的同情和憐憫,這一招可比肖美媛厲害多了。
    蕭景仁越想視線越鄙夷。
    蘇瑜直覺兩道森冷冷充滿怒意的目光穩穩落在她身上。
    但她懶得介意,也不想跟一個對自己有莫名敵意和偏見的人起爭執。
    “阿晗那孩子竟與她親近,真是難得。”蕭景仁冷笑一聲,語間特別意味深長。
    對于不待她的人,蘇瑜也不會舔著臉給他好顏色。此時她也同蕭景仁一樣,如果不是宣祈,早已抽身走人。
    不一會兒餐桌上擺滿了吃食,五皮香肘,糖醋排骨,四喜丸子,拔絲地瓜,金玉滿堂,茴香餃子,蒸釀豆腐,外加一小鍋一品芙蓉蓮藕湯。
    蝶依侍候著蕭景仁和宣祈一盞酒,二人對飲后蕭景仁邊吃菜邊不懷好意的斜著蘇瑜,等他吃下一個四喜丸子,招呼蝶依,“給蘇姑娘把酒倒上,既有緣同桌用膳,又有極佳的雪花酒,不飲上一杯豈不是辜負。”
    先前宣祈才暗示御醫到攝政王府是因為她的緣故,自是不能飲酒,這會子蕭景仁是故意難為她呢。
    蝶依動作快,倒完才想起姑娘不能飲酒,想拿開,在蕭景仁面前她這個做奴婢的又不敢。只能忐忑不安的看著蘇瑜,面露歉然。
    宣祈也覺蕭景仁故意給蘇瑜難堪,正要替蘇瑜解圍,就見她擱下筷箸,“我正用著藥,身體尚未復元,世子爺這杯有緣酒若是改日想喝,阿瑜定會奉陪。”
    “蘇姑娘這是不給面子。”
    蘇瑜神色依舊平靜,抬頭直視著他,沒有絲毫畏懼,從容得像是與人正常閑話,“世子爺不了解阿瑜,阿瑜的面子輕易不給人。”
    蝶依驚呆了,這可是寅國公府的世子爺呀,放眼整個京城,有幾個敢這樣跟他說話?
    蕭景仁也不吃了,將杯子放下,手叉抱胸,“五哥,看到沒有,不過是在你身邊呆了幾日,連攝政王府的門檻都沒夠著便恃寵而驕了。”
    這蕭景仁肯定是誤會了,這才是蘇瑜的真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