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瑜沉默片刻,露出一絲笑容,卻是不答蔣氏的話。
    那一絲笑偏偏放在蔣氏眼中是嘲諷,是多管閑事。
    “你自己其身不正也就罷了,偏要帶壞嫻姐兒。”蔣氏的表情跟她的話一樣,鄙夷中帶著冷嘲,“嫻姐兒可跟你不一樣,她是我們孫家正兒八經的清白姑娘,你將她帶壞,可想到老太太曉得后會有多痛心?真是枉費老太太這般護你疼你,我看你的良心都被狗吃到肚子里去了。”
    蔣氏說話極不客氣,太聽難了。
    可是孫玉溶笑意濃濃的聽著,沒半分要替蘇瑜解圍的意思。
    倒是立在蘇瑜身邊的袁嬤嬤氣得不輕,“三太太,我們家姑娘也是正兒八經的清白姑娘,這事兒傳了那么久,嫻姑娘也沒說那個外男是誰,或許根本就沒這事兒呢,您這么著急就想栽到我們姑娘頭上,是不是太沒長輩樣兒了。”
    “你主子還沒發話呢,你跳出來頂什么嘴,真是有不懂規矩的主子就要不懂規矩的狗奴才。”蔣氏仗著是孫家兒媳婦,孫府正統的主子,對袁嬤嬤極盡諷刺。
    袁嬤嬤怒極反笑,“奴婢是狗奴才,侍候的也是狗主子,這狗主子與您是沒多大干系,卻是與您的親親夫君以及兩個姑娘血脈相連呢。”
    “你……。”蔣氏霍的站起來,眼睛瞪得溜圓,指著袁嬤嬤大罵,“沒規矩的東西,仔細我叫人把你這兩片嘴皮子拿針縫起來。”
    袁嬤嬤也不客氣的回敬,“奴婢如今是蘇家的奴婢,怎么處置自有我們姑娘發話,三太太一邊話里話外罵我們姑娘是外人,一邊又要收拾外人的奴婢,這又是什么規矩。”
    蔣氏與袁嬤嬤你一我一句,毫不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