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嬤嬤傍晚時候才趕回孫府,回話說諸事妥當(dāng),問她要不要去看看。
    蘇瑜否了,讓采玉去玉暉院傳話,安排明日起程去碧落莊。
    為了以防萬一,蘇瑜親自去了趟仁濟堂,請范良大夫到碧落莊小住幾日,范良大夫思索再三答應(yīng)了。
    夜里又吩咐蝶依去趟攝政王府,通知宣祈可以讓封致露面了。
    翌日晌午,孫廷樺親自將孫妤抱出門放進準(zhǔn)備舒適的馬車,梁氏本想跟去,但不放心歡姐兒,強忍著離別的淚水目送馬車走遠。
    孫玉溶見著浩浩蕩蕩一隊人離開,特別是蘇瑜也在那輛馬車?yán)铮y掩好奇向梁氏打探,“大嫂嫂,妤姐兒都病成這樣了,你怎么還讓她出遠門?還是跟蘇瑜一起,你又不知不曉得她做下的那些糊涂事,現(xiàn)在嫻姐兒還讓二嫂嫂關(guān)在霞暉院出不來呢,你怎么放心喲。”
    梁氏此刻心里凄苦得很,與孫玉溶鮮活生動的氣語對比鮮明,心頭想著蘇瑜為救妤姐兒想方設(shè)法,她這做姑母的不多加關(guān)心也就罷了,還胡亂語想挑撥離間。“溶妹妹,有些事你知道,但請你別亂抵毀瑜姐兒的聲譽,她雖是個下堂婦,卻自身清潔,你若還有做長輩的自知,就不該污蔑她。”
    她是來看熱鬧的,可不是來讓梁氏訓(xùn)她的。梁氏教訓(xùn)的口吻教她聽得很不是滋味,語氣也冷了下來,“我好心提醒大嫂嫂蘇瑜那小賤人人品有問題,你將妤姐兒交給她,是真把妤姐兒往死路上送呢,還怪我污蔑她?咱們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