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老奴記下了。”章嬤嬤笑道:“真是想不到老太太的手帕好友真嫁給了那個學富五車的秦家,真是好福氣。”
    幾日前周老太太去了趟余氏娘家與親家母余老太太說話,回來時路過集芳館想看看生意好不好,管事妥不妥貼,不料竟撞見多年不見的好友梅氏在選料子,兩個老太太都已到了花甲之年,又是多年不見,自是有說不完的話。偏偏梅老太太又趕時間,簡單聊幾日互道了住址便分開,沒過多久一封請貼就送到周老太太手中,說是孫女滿月,請她過去吃酒。
    “當年她與秦家長子相互思慕,日月可鑒,陰差陽錯生了誤會另嫁他人,這其間也不知受了多少波折才最終有情人終成眷屬。”周老太太坐下,看了眼章嬤嬤,“所以說再嫁之身又如何,尋得了個對的歸宿,這輩子也不枉。”
    這是在說瑜姐兒呢,章嬤嬤道:“秦家既有這樣先例,這次的滿月宴,老太太大可替瑜姐兒留意留意,秦家雖非鐘鳴鼎食大富大貴之家,卻也是知書識禮,定不會虧待咱們瑜姐兒的。”
    周老太太是有這個打算,之所以會帶三房和溶姐兒的兩個丫頭去,也是想讓這四個丫頭去開開眼。又想了想,“妨姐兒還是別去了。”
    章嬤嬤臉色異了一瞬,很快明白周老太太的意思。
    唉……,妨姐兒當初在上河縣要是不作就好了,否則也不會被屠大郎給……。
    這么說,周老太太還有意讓幾個清白姑娘去相看?
    也是,京城這些清流大戶,辦這樣那樣的集宴,也是有相看這重意思在里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