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喜歡看蘇瑜臉上窘迫的神色,但宣祈知道適可而止,他和衣側躺到蘇瑜身邊,單手支頤,毫無睡意的看著她。
    被雙道清冷又溫柔的視線看著,蘇瑜也沒了睡意,“你好像很喜歡夜里到這里來。”
    “嚇著你了?”
    那到沒有,蘇瑜莞爾。
    “聽說今日候府賞花宴很熱鬧,你懟上了好幾位誥命夫人。”這對蘇瑜而算是災難性的大事,偏偏他的聲音聽起來很隨意,就像告訴她‘今晚外頭月清風寒’般簡單。
    “你是不是覺得我闖禍了?”蘇瑜悶悶的問。
    是有那么一點,不過不是什么大事,“你不必焦心,出了事有我呢。”
    這話將蘇瑜逗笑了,她抬起頭,眼睛晶亮晶亮的,“再沒什么比惹上你更大的禍事了,所以你也不必替我憂心,我既是敢惹,就不怕招禍上門。”
    抬手捋著她眼角的發,他到愿意她惹出什么禍來,不然他的那些手段完全沒機會在她面前展現。近身在她額眉間印上一吻,輕輕的,就溫熱的羽毛,“睡吧,我守著你。”
    東方升起一輪旭日,將尚未完全褪去的朝霞全部融進它的紅光里。幾只麻雀停在將將綻開的幾枝櫻花樹上,淡粉色的花衣硬是落下幾許,隨著微涼的晨風和著塵埃一并卷起。
    云暉院幾個灑掃的婆子已經收拾妥當,幾個女使端著洗漱用的水進進出出。
    孫玉溶最小的兒子孫學豐已經十歲了,在上河縣時上過私塾,入京后程惟生四處打探哪所學院名氣好,聲望高,多加對比后,他看中了青凌書院。
    孫學豐是程淮生的獨子,且至今都不能釋懷自己的獨子跟妻姓,誰讓他是贅婿呢,不甘心也得認。平日里那兩個姑娘他管得少,孫玉溶也不讓她管,只讓他負責孫學豐的學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