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玉溶怒不可遏的瞪著蘇瑜,眼中像淬了最毒的汁液。
    同行而來的袁嬤嬤很了解自己姑娘的用意,她走過去將歪倒在地的繡凳重新放在孫玉溶腳下,那幾個本托住孫玉溶的婆子便撒手放開她。
    “你以為我不敢是不是?你以為我就是嚇唬你們的是不是?如果我死了,就是你這個小賤人逼死的。”
    孫玉溶說完就把頭再次伸進白綾里,在眾人倒吸口氣時蘇瑜又道:“死了好,反正外祖母寵我,她又不會舍不得怪我。而且沒了你這個心怵不正的阿娘,嫣姐兒和婉姐兒往后的前程就交給二舅娘定,隨便安排個販夫走足嫁了了事,就當是給今次雍表哥賠罪。”
    “你敢……。”
    孫玉溶咆哮著跳下繡凳,朝蘇瑜沖過來,“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嫣姐兒婉姐兒的親程也是你能亂嚼嘴的?”
    章嬤嬤在孫玉溶站下來后,立即示意那幾個婆子將白綾解開,繡凳挪開,至少孫玉溶想死,此刻上吊是不成的了。
    周老太太也明白了蘇瑜的苦心,惱恨這個溶姐兒一把歲數還沒瑜姐兒懂事。當即下定決心,“阿瑜說得不錯,往后嫣姐兒和婉姐兒的親事就讓梧哥兒媳婦做主,誰要是敢有疑異,就是跟我這個老太婆過不去。”
    如此,既可挾制孫玉溶要死要活威脅她,也可遂她心愿留在京城,將嫣姐兒和婉姐兒的親事交到余氏手里,她便能一時拿捏住孫玉溶的張狂的性子,也好出出自己心中的郁氣,真可謂一舉多得。
    這個蘇瑜,真是不簡單啊!
    “阿娘,你怎么能……。”孫玉溶沖到周老太太面前,“你怎么能這么定?二嫂嫂現在恨死我了,你把嫣姐兒和婉姐兒的前程交到她手里,難道真要順著蘇瑜那小賤人的意思找個販夫走足嫁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