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是先皇的兒子,我哪里比你差了?”
他說著說著,就站了起來,鐐銬也隨之響動:
“要說我哪里差,就只能怪我的母妃早死。
不能給我提供助力,更不能幫我打開皇城門,助我登上皇位。”
蕭永乾雙眸通紅:“你還敢提陳太貴妃?若她還在人世,定會因你今日所做而羞愧!”
“你胡說!
她要是活著,她肯定會幫我登上皇位!還有你什么事?
我是真想不通。
你比我大兩歲,我出生的時候,你就是我哥。
咱們倆才是一塊兒長大的親兄弟!
那個蕭懷瑾算個什么東西?他是跟你吃一鍋飯了,還是跟你一個母妃養的了?”
看著現如今已然三十四的他,鬢邊添了許多白發,陳太貴妃死的時候,好像也是這么個年紀。
蕭永乾忽然想起了養母。
“貴妃待朕確實不錯,朕也感念著這份恩情,所以在除掉那些藩王時,留了你一條命。
留你到今日,看來是留錯了。”
“別假仁假義了!
養母哪里能比得上你那個生母?”
蕭含璋的眼里淌下眼淚:
“要不是我母妃身子不好,去得早,當初太子薨逝,最有希望的便是我!
只可惜天不假年,她還那么年輕就過世了......”
人之將死,無數的回憶都像走馬燈似的晃過。
蕭永乾看著他說:
“毒酒、白綾,匕首,你選一個吧,看在陳太貴妃的份上,朕留你個全尸。”
他們從睡在一張床榻上的兄弟,分崩離析到今日,也算是一種孽緣。
“倘若我母妃泉下有知,知道是你殺了我,定然會后悔養你一場。”
“朕一直在忍讓縱容你,你想謀奪朕的江山,亦或是要朕的性命,朕都能網開一面。
可你不該,不該害朕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