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是被身邊的仆從攙扶著回來的,身上到處都是傷,特別是下半身,血糊住衣裳,腚上沒有一塊好肉。
    曹氏見著時人險些暈過去。
    生怕韓氏那邊發現端倪,請郎中都是偷偷摸摸的,折騰一夜總算是退了高熱,再好生休養一段時日便能恢復。
    別說是曹氏,便是蘇銳也沒想到信王會下如此狠手,這是將在鎮國寺受的委屈盡數發泄到自己身上。
    蘇銳醒著,見曹氏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若不是曹氏,他又何須大把年紀受這樣的罪!
    “尋方姨娘來。”蘇銳忍著痛吩咐道。
    曹氏正端著藥碗進來,聽見這句,重重地將藥碗擲在桌上,呵退內室里的所有仆婢,冷笑著說道:“二爺可真會享受,命都快保不住了,還想著如嬌花似的方姨娘。”
    “且不說二爺這副模樣被方姨娘瞧見了她會作何感想,單是說她愿不愿過來侍疾便能讓二爺您失望。”
    蘇銳被氣的身上又開始痛了。
    “若不是你辦事不利,信王又怎會發如此大的火?”
    曹氏說道:“我辦事不利?我不過是按著吩咐把蘇錦兮帶過去,男女之事難不成還要我去幫忙?歸根結底不過是信王自己……”
    后頭的話被蘇銳厲聲制止。
    只有跟在信王身邊的人才知他手段有多狠辣,外人面前的外溫潤儒雅不過是裝的假象,背后嚼信王舌根,若是被探子聽到回去稟告,他們也別想活了。
    “嘶……”
    動作過大,扯到傷口,疼的蘇銳倒吸了口冷氣,額頭冒出不少細密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