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文疇被提下來時挺不情愿,還以為是大哥讓白風上來的,可看到不遠處黑沉著臉的阿耶時,衛文疇秒慫。
    “阿……阿耶。”他弱弱地喚了聲。
    蘇錦兮其實也挺怵衛肅的,特別是這個時候像黑面閻羅似的,可她不能啊,她得護著身后的孩子們。
    將文??放下來,蘇錦兮問道:“夫君怎的來了?”
    衛肅胸口更加氣悶,懟道:“我若不來,幾個哥兒不都得上樹!說,是誰讓你們這么膽大?平日里我便是這么教你們的?”
    先入為主,就沖著蘇錦兮說的那話,衛肅就已經把所有過錯都怪在蘇錦兮頭上了。
    若不是她扇動,文疇又怎會爬樹,往日可從未見過他們如此膽大!
    “衛文疇,平日里讓你識文練字不是頭疼便是腦熱,這會兒爬樹倒是渾身舒服了,都給我回去先抄寫……”
    “夫君,是我!”蘇錦兮打斷衛肅的話,一副‘都是我的錯,我知錯’的認錯模樣,腦袋低垂,一步一步行至衛肅跟前,細嫩如青蔥白玉般的手指輕輕拽著他的衣袖晃了晃,聲音嬌嬌軟軟的仿若迎面吹拂過的春風:“夫君,是妾好奇樹上的鳥窩里可有鳥蛋,順著提了一嘴,疇哥兒憐惜,便上了樹。夫君,您要責罰便責罰妾吧,詩文百遍妾當真不會,不若妾博夫君一笑可好?”
    話落,蘇錦兮抬頭,歪嘴瞪眼吐舌做了個與身份極為不符的鬼臉。
    衛肅唇角不自覺地揚了揚,倏地又沉下去。
    蘇錦兮知自己未能達到效果,在衛肅要發難前轉身,沖著幾個孩子又是眨眼又是擺手,“都站著作甚,還不快回房習文練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