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肅索性將書放下,問:“你在氣什么?”
    蘇錦兮想說自己并未生氣,可到底不現實,且自己也不是個心底能憋氣的人,不說出來著實難受,轉過身面對衛肅控訴道:“夫君倒是會做好人,這幾日我為了能讓你同意四個孩子去阮府宴席,對你殷勤備至,我不相信夫君看不出來。可偏偏你一邊享受著我的殷勤,一邊又冷著臉不同意,不給我希望,等我與孩子們說清后,你再與孩子們說能一道去了……”
    “去也就去了,衛府其他人也曉得,就我們沁雅院的不曉得。是,我嫁入衛府初心是不愿的,可不是正在慢慢融入,原以為差不多了,今日讓我曉得了,我在衛府終究還是個外人!”
    “也好,日后衛府事我也懶得費心,我就好好的做衛大娘子便是,省得夫君覺得我別有用心。”
    她倒不是想哭,可不知為何說著說著淚就跟著流。
    衛肅什么態度蘇錦兮并不在意,平日里倆人見面少并無感情之說,可這段日子與四個孩子是日日相處,難不成自己做的還不夠?
    蘇錦兮一哭鼻尖就紅紅的,像個受傷卻又倔強的不愿求人救治的小白兔。
    衛肅心中一陣憋悶,眉頭皺的更緊了。
    “我并無此意。”沉吟片刻后衛肅說道:“這事也是我臨時決定的……本是想讓范奇去沁雅院說一聲,是四個哥兒拿主意說想給大娘子個驚喜……”
    蘇錦兮擦了擦淚,紅彤彤的雙眼盯著衛肅,嬌軟的聲音夾著哭腔后更加軟糯,“當真?”
    衛肅頷首:“當真。”
    蘇錦兮擦著淚,臉上染上笑意:“夫君說是真的便是真的,妾信,也不枉妾疼愛四個哥兒一番。”
    不知為何,衛肅心中竟閃過一絲負罪感,連眼神都變得飄忽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