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銳前腳剛到,曹氏便到了。
    “都什么時候了,你竟還有心情在此處尋、歡作樂?!辈苁霞背嘀鴱埬槪樕喜紳M了歲月痕跡,加之她表情夸張動作粗魯,說話時竟還會噴灑口水,半點沒有當初初見時的嫻靜端莊。
    方姨娘卻是文靜乖巧,年輕貌美,是他的解語花,能懂他的不易,能心疼他的付出。
    可曹氏呢?只會牙尖嘴利的指責他,卻不瞧瞧自己,年老色衰,無半點姿色,若她不是開國侯的嫡女,自己又何須隱忍至此!
    “這個狐媚子整日里只會賣弄風、騷,故意做作,除了這些她還會做甚?今日我便撕了她這副狐貍皮,讓她現出原型……”曹氏張牙舞爪的沖過去,被蘇銳一腳踹在地。
    “潑婦,你若再敢來凝香閣胡鬧,我便……我便休了你!”蘇銳臉紅脖子粗地吼道,“二房本就人丁單薄,這么多年你除了生了錦辰跟錦秀,一無所出!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指責辱罵蕙蘭,她才進蘇府的門多久,腹中便有了子嗣。”
    曹氏顧不上鬧,眼神狠厲地瞪向方姨娘。
    方姨娘如受驚的小白兔,無辜又委屈地躲到二爺身后。
    “傳我令下去,日后府中用度先緊著方姨娘來,若讓我曉得誰敢再背后動手腳傷我子嗣,我決不輕饒!”
    這話,蘇銳是專程警告曹氏的。
    曹氏素來善妒,又怎能輕易容下方姨娘腹中的孩子。
    “哈哈……子嗣,你還妄想有子嗣?!辈苁鲜寞偟貜牡厣吓榔穑弥K銳不注意用尖銳的指甲撓破他的臉,大笑道:“你且等著,明日王爺就會興師問罪,我看你可還有命等著這賤人腹中孩子出生!”
    …
    曹氏不曉得的是,當夜蘇錦秀趁著夜色濃重,偷偷地從后門溜出府,坐上馬車從后門進了信王府。
    蘇錦秀是在第二日寅時末才回府。
    她的臉色蒼白如紙,走路時兩條腿都在發抖,若不是身邊的婢子攙扶著,恐怕連路都走不穩當,裸露在外的脖頸上還能看到親密過后的痕跡。.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