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兮說的這些話,如同巨雷般一個接著一個在眾人腦中炸開。
    她們早就猜到曹氏不是好人,卻沒想到她如此黑心腸,竟將已為人婦的侄女送給信王??
    細想之下又不覺疑惑。
    信王可是風光霽月之人,瞧著是溫文爾雅的文人,怎能做出如此下賤勾當來。
    而曹氏更是震驚地跌坐在椅子上。
    蘇錦兮竟敢,她竟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出來。
    不,她不能自亂陣腳,這不過是蘇錦兮的一面之詞!
    “錦兮,你怎能胡亂語。”曹氏淚如雨下,仿若受委屈的是她:“二嬸從來將你視作親女,對你的疼愛,便是錦辰和錦秀都妒忌。為何二嬸不逼著你識文練字,還不是你一見字便吃不下飯,睡不好覺,日漸消瘦,我如何能忍心?!”
    “還有你阿耶阿娘厭棄你之話,我何曾說過,今日我便向神明發誓,我若說過此話,必遭天打雷劈!”
    “至于鎮國寺,二嬸還不是見你成婚后郁郁寡歡,想為你祈福讓你再露歡顏才拉著你一同去的,哪里有外男之說,你是二嬸親手養大的,二嬸怎會將你置身于危難之中,又怎會做出那般下作之事!”
    罷,繡帕掩面哭泣。
    各執其詞,一時間不知該信誰的話。
    “倒是奇怪了,蘇二夫人說那日廂房內并無外男,可為何我與衛大人都見著了?”廉馥雅站出來說道:“我還記得那日我恰巧路過鎮國寺,想著去燒香一番,在殿內遇到同樣燒香祈福的蘇二夫人,還問二夫人可是一人前來,二夫人說是。后你我分開,待我準備離去時,遇到衛大人,見他神色匆匆,便問發生何事,衛大人說錦兮妹妹恐遇到危險,我便隨衛大人一道前去……”
    說到此處,廉馥雅頓了頓,安撫地拍了拍錦兮妹妹的手背。
    “只見錦兮妹妹正用鋒利的銀簪抵著脖頸,而穆卓卻是步步緊逼,威脅錦兮妹妹,若不是我與衛大人趕到及時,錦兮妹妹為保清白定已自刎。”
    “鎮國寺雖不如往日光鮮,倒也不至于將外男帶入女眷廂房的!”
    “那日蘇二夫人明明是跟錦兮妹妹一同去的鎮國寺,為何要對我說是你一人前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