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杜怡臉色一陣青紫。
    平日里在阮府低眉順眼,遮掩身上的鋒芒,就是需要討好阮詩語,讓她帶自己出席京中大大小小的席面,一次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所以她最討厭的便是有人在她跟前說,她所有的一切都是靠阮府得來的。
    誰說的!
    這些都是靠自己手段得來的。
    “文保文疇文雪,捂著你們的耳朵。”蘇錦兮先捂住??哥兒的耳朵又叮囑另外三個孩子。
    三個孩子聽到后,乖巧地捂住。
    蘇錦兮斜眼睨著杜怡:“呀,不對!狗忠心護主,從不會咬主人,哪像你身邊這個,轉頭直接給你一口,還是朝著你心窩子咬,應當是豬狗不如的禽獸。”
    “還你家世子,你算個什么東西,一個未過門便在床上賣弄風、騷勾引人的下賤貨,便是倡肆里的窯姐兒都比你干凈,窯姐兒尚且是為了營生,你呢?搶自家表姐夫婿的腌臜貨。”
    蘇錦兮平日里是不罵人的,除卻她忍不住。
    阮詩語從未覺得蘇錦兮如此順眼。
    這些話她早就想罵了,可到底還是端著大家閨秀的矜持,加之被自己撞破奸情后,姨母領著杜怡跪在自己面前懺悔致歉,便是不原諒杜怡,她也不能對姨母一向疼愛自己的姨母狠心。
    “蘇錦兮,你不要太過分!”杜怡那張勾人的臉漲得通紅。
    蘇錦兮不以為然:“我便是過分了,你又能如何?”
    “又去床上勾引你家世子,讓他用世子的身份來對付我?你確定自己在他心中如此重要,讓他拼上整個上柱國府的前程來對付我?”
    “是你蠢還是你家世子蠢?”
    杜怡被噴的說不出話來。
    她曉得蘇錦兮說的是實話,即便世子真答應自己要對付蘇錦兮,那也僅僅只是為了得到自己的身子,又怎么可能真的去對付。
    便是世子夫人這個身份,他都不可能給自己!
    蘇錦兮不再理她,回頭時在阮詩語身上停留了片刻,看著她那秀氣的面頰瘦的跟錐子似得,心中劃過片刻的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