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在離開龍虎坡前一日,來了趟竹院,說是來看望衛肅,實則一進屋子,那雙‘油膩’‘礙眼’的眼就沒從蘇錦兮身上離開過。
    話語中半點沒有對衛肅這個病人的問候。
    衛肅臉色奇差無比,“衛某在此謝過王爺,王爺既已看過,便請回吧,衛某要換藥了。”
    提及‘準王妃’,信王這才看向衛肅,皮笑肉不笑地道:“本王連杯茶水都不曾喝完,衛大人便要攆本王走,這……怕是說不過去吧。”
    “衛大人,這可不是你的待客之道。”
    冰寒的眸子散發著陣陣殺氣,衛肅面上沒有一絲笑容,“這便是衛某的待客之道,若王爺覺著衛某輕賤了您,日后莫再踏足此處便是。”
    四目相對,波濤暗涌,暖意盎然的屋子仿若瞬間墜入冰窖般,‘呼呼’不斷有冷風自四面八方灌入。
    “哈哈。”片刻后信王笑出聲來,眼底裹夾著陰狠,“本王說個玩笑話罷了,衛大人何必當真。”
    “衛大人既然要換藥,那本王就不打擾了。”說著,信王從袖口中掏出一個瓷瓶,起身行至蘇錦兮身側,將瓷瓶遞了過去,“蘇娘子,這幾日你照顧衛大人,定疲憊得狠,這是本王從御醫那處尋來的安神丸。”
    “你身子一向嬌弱,多加保重。”
    蘇錦兮沒動。
    清冷的目光落在穆卓那張熟悉的讓她胸腔起伏的臉上,語氣一沉,笑問道:“這安神丸不該給我家夫君,怎的反倒給我?我夫君在此處尚且不會誤會,可若讓未來信王妃無意得知,我便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
    “再者信王怕是道聽途說生了什么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