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市陸家。
夏幽將剛剛用過的銀針開始一一消毒,而那原本泛著黑色污垢的銀針也重新煥發(fā)出銀色的冷芒。
陸老爺子的后背也不斷的在往外排著肉眼可見的濁氣。
隨著這些濁氣的派出,他整個人的氣色也明顯好起來了。
就連臉色也紅潤了許多,整個人也不似從前那樣雖然魂如松柏,卻力不從心。
現(xiàn)在是整個人都顯得精神矍鑠,神采奕奕,看起來整個人都有了力量。
那種老將軍的堅毅感也更為突出了。
陸司澈懶洋洋的雙手趴在夏幽坐的沙發(fā)后邊兒,歪著腦袋看著夏幽的一舉一動。
“我看你平時也在身上藏針,都藏哪兒了?i”
陸司澈早就好奇這個問題了。
他知道平時夏幽身上就藏了不少銀針,用來自保或者用來治病。
而且很多時候還是不回收的。
之前他一直安耐住自己的好奇,直到現(xiàn)在才忍不住問出。
他也是幾乎見過世界上排名在前的那些暗殺武器的。
也交手過不少,從前也研究過。
類似于銀針的殺器也見過,但卻并不是這種看起來跟殺器沾不上一點關(guān)系的銀針。
作為殺器的銀針不管是硬度還是殺傷力都是極強的。
但夏幽手里的銀針,十分細(xì)軟,更不會淬毒,屬于扎進(jìn)皮肉里也只跟螞蟻撓差不多,沒有一點殺傷力。
但他很清楚,這種銀針,夏幽是完全可以用來殺人的。
陸司澈這么一問,陸老爺子也十分好奇。
他也是見過不少奇人異事的人,算是見多識廣。
可卻從未見過像眼前這丫頭這樣,能把中醫(yī)里的針灸用得這樣爐火純青甚至是可以說都有點讓他這個原本堅定的唯物主義者,都開始動搖了。
要不是入了黨。
說是封建迷信他都相信。
夏幽對這個也沒什么可藏著掖著的。
“我專用施針的一套針,和我平時攜帶在身上的那些針并不是一套。”
她一邊收拾好這一套為陸老爺子施針過后的銀針,一邊解釋,“我平時身上帶的那些銀針,是量產(chǎn)的。雖然也能用來施針救人,但多是用來防身。所以就算不回收也沒什么可惜的。”
“哦?這銀針也有優(yōu)劣之分嗎?”陸老爺子一直以為所有針灸所用的銀針都是一樣的。
夏幽揚唇,“當(dāng)然,這就跟玉一樣。不一樣品質(zhì)的玉,帶在人身上的溫養(yǎng)程度也不一樣。越是上好的玉,長期佩戴在人身上對人身體能起到的溫養(yǎng)作用越大,甚至是庇佑福澤。而我們所用的銀針也是一樣的,材質(zhì)不同,淬煉的方法不同,程度不同,所能達(dá)到的效果也遠(yuǎn)遠(yuǎn)不同。”
所以她治陸老爺子的病,是特地再淬煉過一次自己的施針的。
因為最初讓干媽給她制好的銀針,要治陸老爺子的病還達(dá)不到自己所要的效果。
陸老爺子了然,“原來如此,受教了。也算是漲了長見識。”
陸司澈的目光也深深落在夏幽的側(cè)臉。
“至于我藏針的地方。”她看著陸老爺子,笑,“應(yīng)該比你們藏槍好藏吧。”
相比起來,一支槍的的體量看比銀針大多了。
她藏銀針根本不是問題,甚至能一次藏上百枚。
重要的也并不是藏針,而是發(fā)針。
她手指上有一枚戒指,戒指聯(lián)連同銀針的地方。
而戒指上設(shè)有機關(guān),她只要一扣,一枚銀針就自動補上來藏在她的掌心。
當(dāng)然,也可以多枚。
就跟子彈上膛一樣。
戒指也是她在出獄之前就畫好圖讓干媽給她定做的,用的都是頂級的材料。
只不過戒指簡單低調(diào),所以不會被人注意。
關(guān)于戒指的事她沒說,畢竟這也算是她的一個自保的道具。
沒必要說那么仔細(xì)。
陸老爺子也很識趣,沒追問具體的。
只不過剛剛夏幽那句話里的“你們”兩個字,倒是讓他別有意味的看了一眼陸司澈。
似乎明白了什么。
陸司澈眉梢揚了一下,看了一眼夏幽右手中指上那一枚戒指。
然后直接從沙發(fā)上長腿一抬,就翻身過來絲滑的坐在了夏幽的身邊,一副邪氣輕狂的痞樣。
陸老爺子直皺眉。
他開始越來越為這個混小子感到擔(dān)心了。
以前他還覺得沒什么女娃娃能配的上這小子的。
現(xiàn)在不一樣了。
他開始覺得這臭小子配不上夏幽了。
夏幽倒是一個眼神都沒給陸司澈,繼續(xù)收拾自己的東西。
“你之前說這是最后一次治療了?”陸司澈問,“老爺子徹底好了嗎?”
夏幽點頭,“老爺子身體里余毒已經(jīng)徹底清除了,以后也不需要再靠藥物來維持身體的機能,也不會再發(fā)病。也就是說,您的后半生會和一個正常的年長者一樣,以正常的身體活下去。”
當(dāng)她的話說到這里的時候,陸老爺子神色激動的眼眶都紅了。
“丫頭……你說的是真的嗎?”
夏幽微笑,“我從不欺騙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