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忍不住罵道:“真是不要臉!”
老太君死的時候,信陽侯府的人去吊唁,都被主君趕出去了,明眼人瞧著肯定明白,姑娘若是回娘家找主君說這事,定是要倒霉,齊子賢也是敢提。
容枝枝淡聲道:“你去與他說,這幾日父親在氣頭上,我暫且不敢去與他提,過段時間父親氣消了,我再去試試看!”
父親已經答應報仇的時候,自己可以對他求助。
容枝枝不直接回去求容太傅,當然不是怕父親不快,而是有意讓齊子賢這幾日閑著,沒得事干,冬凌便更能發揮效用了。
春生松了一口氣:“那便太好了,若是世子夫人您不答應,想來奴才回去了之后,還得被四公子罵沒用,挨打也是會的!”
容枝枝看他一眼:“冬凌回來之后,你的日子不好過了?”
春生一臉苦不堪:“這才回來了兩日,他便憑著溜須拍馬的本事,叫四公子如今看奴才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奴才耳光都挨了兩回了,頭上還有個四公子砸出來的包。”
他這會兒也是慶幸,幸好自己心里的主子,一直都是救自己回來的世子夫人,并非是四公子。
不然如今,不知該是如何心寒。
抱怨了幾句之后,春生又道:“還有一事,今日出了徐府,四公子說自己要去喝茶,便打發那些趕馬車的先回去。”
“可趕馬車的都是夫人安排的人,也不知是不是眼線,便是不肯回去,四公子發了好大一通脾氣,也是無用。”
“后頭那冬凌想了個主意,叫奴才和四公子換了衣服,奴才一人在馬車上假作小憩,他們兩個下車去辦事,四公子下車的時候低著頭,竟也沒被認出來。”
“只是后頭趕車和護衛的隨從們意識到不對,已是來不及了,四公子早就沒影了。”
“四公子大搖大擺地回來后,說今日自己是他們看丟的,日后自己想做什么,叫他們最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然就把今日的事告訴夫人,叫夫人打死他們!”
容枝枝欣慰地道:“如此說來,他日后是自由了?”
春生:“可不是!那些奴才都嚇壞了,只能由著他。奴才本以為,四公子今日出門,只是想與冬凌去放放風,誰知道……”
“聽他們那話意,他們是去了賭場,不過主要是冬凌在賭,四公子也就是看了看,只是最后走的時候,四公子小試了一把。”
這一點容枝枝不奇怪,齊子賢好歹讀了這么久的書了,若說第一次去賭場,就玩得跟回家一般,也并不可能。
厭惡又好奇地跟著去看熱鬧,瞧著瞧著試探地賭一把,才合情理。
她忙是問道:“四公子賭的這一把,是贏了還是輸了?”
春生道:“贏了!四公子的賭運還不錯,下了一兩銀子的注,竟是贏了十兩銀子回來!”
容枝枝笑了:“看來上天也在幫我。”
朝夕奇怪地道:“姑娘,四公子贏了錢,您高興什么?”
不是該盼著齊子賢那個狗東西輸錢,盼著他倒霉,盼著他事事不順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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