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院子,玉曼華便流著淚,看著府醫為他包扎傷口:“賦郎,見你如此,妾真是心疼萬分。”
齊子賦聽得心中感動。
便是自己受了一點苦,曼華都會流淚,可枝枝呢?她就是把自己害成這樣的人!
父親怪自己昨日沒有去哄枝枝,而是留在曼華身邊,若不是不敢忤逆父親,他都想問一句,相較她們二人對自己的態度,難道他不應該留在曼華身邊?
府醫離開后,齊子賦躺下了,慢聲說道:“你一個公主,跟了我,近日里卻總是被打耳光,不得人敬重,是我對不住你!”
玉曼華:“這倒也沒什么,只要能與賦郎在一起,妾都甘愿,只是……”
齊子賦看她一眼,眼神里都是警惕:“只是什么?”
枝枝愛他是有條件的,要保證她的正妻之位,還要圍著她轉,事事以她為先,不然她就給自己添亂。
難道曼華對自己的愛,也有條件不成?
玉曼華擦了一下淚花,開口道:“賦郎,只是有時候,妾總覺得自己一個人在府中,有些孤零零的,少夫人執掌中饋,仆人們哪里會真心聽我的話?”
“妾的日子,過的極是不安。賦郎你能不能……將妾從前的宮婢細雨找回來,在妾身邊做個伴?”
細雨不在身邊,她做許多事都不方便,事事被府上的人盯著,也無法與外頭的人聯系,實在是麻煩。
從前昭國那些宮婢,都已經被放回家中,成為平民百姓了。
這事兒對齊子賦來說,自然也是不難。
玉曼華接著哭道:“妾與她情同姐妹,只有她在妾的身邊,妾才敢安心待產,不然總是擔心有人會對賦郎你的孩子不利。”
“自然了,妾也不是懷疑姐姐,妾就是自己心眼小,膽子小罷了……”
齊子賦忙是應下了:“你也是為了孩子,這點小事為夫會為你辦好的,你且放心便是!”
玉曼華破涕為笑,撲入他懷中:“我就知道,賦郎對我最好了!”
只是齊子賦沒能瞧見,她眼底都是恨火,絕無半分對齊子賦的溫情。
他拍拍她的背:“你為我付出了這么多,我對你再好,都是應當的!一會兒還得去容枝枝那兒認錯,你讓我先休息一會兒。”
他確是頭暈得很。
玉曼華:“好!”
到了晚間,齊子賦才覺得自己好了些。
朝夕進來稟報:“姑娘,齊子賦說想見您,奴婢說您誰也不見,他便背了荊條在外頭等著,說他一直等在外頭,等您原諒他,您不原諒他就不走。”
容枝枝輕嗤了一聲,都懶得接話。
齊子賦這會兒定是覺得他肯背著荊條,是忍了奇恥大辱,認為她應當立刻出去原諒他,若是不然,很快便會拂袖而去。
容枝枝懶得理會,打算就寢。
忽然見著一只極其漂亮的鸚鵡,叼著一個編得十分精細的花環飛進房中,對著容枝枝一扔,還沖著她翻了個白眼,扇扇翅膀飛走了。
容枝枝接住:“?”
玉嬤嬤跟了進來:“姑娘,這鸚鵡是從咱們院邊的墻外飛進來的,齊家當是沒人瞧見。”
朝夕是個有見識的,看著那花環詫異地道:“姑娘,這花環上的花,瞧著雖小,可都是這個季節不好找的名花,朵朵價值不菲。誰這樣舍得,折下這些花來討您高興?”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