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就說,你肯定會自己淹死。”牛小田幸災樂禍。
李望才終于明白,牛小田這人很邪門,殺人于無形!
惹不起的,李望才擦了把額頭的水,終于顫聲坦白了一切。
李望才十九歲,東風村人,很早輟學,目前是鎮里夜美歌舞廳的服務生。
也就是端個果盤賣個酒,剛上班不到半個月,還在所謂的實習期。
今天,老板彪哥,也就是張勇彪,交給他一張地圖,安排他半夜趕來興旺村,裝扮成牛小田去敲余桂香的家門。
只要做完這件事兒,工作就可以轉正,由五百月薪,改成一千二。
張勇彪也曾經興旺村生活多年,自然清楚何時是采山季。
這么做的目的,就是想把給牛小田抹黑,讓他形象掃地,成為半夜敲寡婦門的村渣渣。
選人方面,張勇彪也算是用心良苦,不看臉的情況下,李望才確實跟牛小田非常相似,夜里能以假亂真。
又是張勇彪那狗東西!牛小田厭惡至極,繼續問:“狗子,你咋過來的?”
“從鎮里走來的。”
“你污了牛爺爺的英名,不能就這么算了。”
“俺,真的沒啥錢,求放過。”
李望才絕望地哭了,淚珠子噼里啪啦掉進河水里,可以去當群眾演員了。
“狗子,從河里上來,按照我說的做,今晚就放你走。”牛小田下命令。
李望才哪有其它選項,只能濕漉漉地爬上岸。
牛小田交代一番,一邊從后面踢著他的屁股蛋,重新回到余桂香家門前。
微信聯系過,余桂香打開了院門,看到李望才,終于確定,剛才兩次敲門的,是這個年齡身材很像牛小田的家伙,卻并不是本尊。
有點小失望……
“嫂子,他叫李望才,嗯,記不住就喊狗子吧!”牛小田道。
“狗子,你是哪個村的?大半夜敲俺家門,到底想干啥?”穿著寬大睡衣的余桂香,單手掐出了腰線,大聲質問。
“東風村的,俺知道牛廠長的名氣大,就想冒充他,過來騙色騙財。”李望才按照牛小田的編排,點頭哈腰。
“就憑你這慫色,也敢打老娘的主意,也不撒泡尿照照。”
余桂香伸出大腳丫子,一腳把李望才踹倒在院子里,跟著就跨坐上去,左右開弓,一通大耳光,直打得李望才哭爹喊娘,眼淚鼻涕齊流。
真狠啊!
牛小田嚇得一激靈,連忙躲到一旁。
等余桂香打夠了,牛小田這才勸道:“嫂子,別打了,再打鼻子都歪了。”
呸!
余桂香起身啐了一口,又踢了兩腳,這才算消了氣。
在牛小田的勸說下,報警就免了,畢竟李望才也沒進院子里,沒造成什么后果,抓起來也會被馬上放了。
村里的女人,哪有吃虧的,余桂香又去翻兜,還真是可憐,李望才兜里只有濕漉漉的八十多塊錢,也沒客氣,直接給拿走了。
牛小田滿懷慈悲,將滿臉是血的李望才拉起來,拖離了院子,讓余桂香關門安心睡覺。
李望才被打得暈頭轉向,已經不認識路,還是在牛小田的帶領下,這才走出了噩夢般的興旺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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