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瞳女使虛瞇起的眸子,久久難以舒展,映著那桀驁濃烈的人兒,耳邊是天地間的風聲,和那些匯聚為武侯底蘊的聲音。
她并不想緝拿玄寒軍。
但密令如此,她只得照讓。
“打擾了?!?
“是非對錯,律與紀令,非武侯空口白牙可說。”
“武侯伶牙利嘴,只怕世上無幾人能對上這此雌鋒?!?
“來人,拿下玄寒軍!”
白瞳女使一聲令下,七殺天的人蜂擁而至,殺氣森森凝神聚陣。
這些人都是擁有七殺印格的人,不管是命理還是血脈,生來就比普通人的殺氣重。
鋒芒聚集,勾勒為陣。
陰陽兩殺陣!
陣法若形,就難以破滅。
只因這是毀滅之陣。
是囚鳥之陣!
陣法鎖定玄寒軍,直沖而去。
因武侯在海神大地的威望一時無兩,各方都有關注,白瞳女使并未對楚月出手,只意味深長地開口:
“武侯,玄寒軍,成也是你,敗也是你?!?
“這因果的路上,你是不可缺少的節點?!?
“但你不能為他們兜底?!?
“因為,你不夠格?!?
白瞳女使殘酷地說道。
什么下界月主。
通為洪荒三主之一,下界不如豬狗。
什么武侯大帥,號令大地之軍就已經勉強,天梯都沒登上。
白瞳女使自認為見過拍岸的激流,暗夜一場五馬分尸的血雨,是人性的幽暗,貪婪的鋒刃,金字塔的權威是不容挑釁的,階級的斗爭尚未開始就會被生吞活剝掉,這從遠古時期就有的矛盾不會因為一個武侯而改變,也不會因為千千萬萬個勇士的出現而翻天覆地,不過是歷史上的幾許波瀾罷了。
她遺憾地看著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