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輝向擔架上的人掃了兩眼,問道:“他就是董曉年?”
“沒錯!”
“我怎么知道他是真是假?”
景云輝確實沒見過董海波,史立榮倒是給他發過兩張董海波的照片。
繆溫聳聳肩,抓起這人身上單子的一角,猛的向外一掀。
只見這人的身上,血跡斑斑,渾身上下,幾乎全是傷痕。
最為恐怖的是他的左腿,已經完全爛成肉泥,右腿還算完成,但腳指甲已全被拔光。
昨天,如果不是赤鬼及時找上繆溫,他的右腿也同樣保不住,會和左腿一樣,被砸成肉泥。
景云輝邁步走上前去。
繆溫身后立刻躥出來一名士兵,伸手攔阻景云輝。
景云輝嘖了一聲,看向繆溫。
繆溫呵斥道:“滾回來!沒規矩!”
那名士兵狠狠瞪了景云輝一眼,退回到繆溫身后。
景云輝沒有理他,走到擔架近前,仔細端詳一番此人的臉孔,即便被打得鼻青臉腫,滿臉的血跡,但還是能依稀辨認出來,確實是照片中的人。
他伸出手來,捏住這人的手腕。
通過脈搏,來判斷他的傷勢。
脈搏微弱,仿若游絲,如果再不進行救治,人肯定活不過今天。
“景市長,你要的,我已經帶來了,那么我要的呢?”
景云輝抬手打了個響指。
后面的幾輛軍車,立刻跳出來一個個的士兵,而后,士兵們端著槍械,向車內又斷喝幾聲。
很快,那些被俘虜的孟勝軍女兵、傷兵,從車內一個接著一個的跳出來。
繆溫眼睛頓是一亮,攏目仔細打量這些俘虜,沒有,正是己方的女兵和傷兵。
令他頗有些意外的是,這些俘虜并沒有一身的傷,也沒有精神萎靡,一臉的憔悴,反而一個個的還都挺圓潤。
很顯然,在被關押拉蘇期間,景云輝并沒有虐待他們,最起碼是有讓他們吃飽飯。
繆溫心情舒坦了幾分,他收回目光,看向近前的景云輝,笑呵呵地說道:“看來,景市長倒是有善待我的人!”
景云輝說道:“繆溫將軍,你的這些兵,在拉蘇,一個個都跟餓死鬼脫胎似的,你平時是不是沒給他們吃飽飯?”
繆溫老臉一紅,立刻說道:“胡說!我怎么可能會讓我的兵吃不飽飯?”
“行吧!”
景云輝懶得多,隨意地揮揮手。
拉蘇軍的士兵推了推一眾俘虜,讓他們往孟勝軍那邊走過去。
景云輝說道:“繆溫將軍,事情已了,告辭!”
說著話,他示意身后的警衛員,接過擔架,準備離開。
“等下!”
突如其來的話音,叫住景云輝。
開口之人,并不是繆溫,而是一名便裝漢子。
他穿著襯衫,敞著懷,露出胸前一大片的虎頭紋身。
景云輝看向對方。
那名漢子走到景云輝近前,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景市長和繆溫將軍的事情了了,但我們之間的事,可還沒完呢!”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