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黎歲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了不了解霍硯舟，他對她的喜歡來得熱烈，也來得莫名其妙。

想不起來以前他到底是怎么喜歡她的。

她的腦子里又開始疼了，瞳孔突然狠狠一縮，因為他在這個簡陋的房子的墻壁上，看到了以前刻下的字跡。

那是兩個非常難看的字——師兄。

這個刻痕看上去有些年份了，而且歪歪扭扭的。

應該是她刻下來的，她當時看不清楚，幾乎是瞎刻，現在只能勉勉強強認出來。

她深吸一口氣，其實她一直都好奇，這個師兄到底是誰。

從以前她就知道有這么一號人物，但不管是問黎斂青，還是問霍佑寧，都沒有一個人知道。

有時候她都懷疑，到底是不是有這個人存在。

現在這個刻痕卻在告訴她，她的生命里確實出現過這個男人，在她快死的時候救了她，在這樣的雨林里照顧了她三天。

那時候她說過，等成年了要嫁給他，一輩子在一起。

現在想起這些誓，都覺得恍如隔世，她竟然連對方的長相都不記得了。

楊赫看到她發呆，終于忍不住問，“那個......之前你喜歡的人怎么樣了？你肯定不記得我跟你見面的場景了，地下格斗場，你贏了很多錢，我跟著你押注，也贏了很多，你說你有喜歡的人來著，但我非常肯定，不是那個瘟神。”

黎歲擰眉，晃了晃自己的拳頭。

“你要是敢再說他是瘟神，我就生氣了。”

楊赫瞬間閉嘴，后面實在忍不住，“那你當時喜歡的人呢，怎么樣了？我記得你不是在找人嗎？還花了很多錢，找得挺瘋狂的，不然也不會去地下格斗場了。北美的地下格斗場，勢力那么復雜，當初我要是沒有楊家的背景，贏了那么多錢，根本就沒法平安離開，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脫身的。”

黎歲的眉毛微微挑了挑，隨著他說的每個字，似乎想起當時的場景了。

“你再多說一點兒呢？”

楊赫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多說什么？你那時候狀態不太對勁兒，但確實瘋狂的贏了很多錢，你說你需要錢，后面應該是用這些錢買通地下格斗場的人去幫你查線索了吧，我猜也是因為你的錢花在了地下格斗場，所以才能平安的從那里離開。”

“我當時有跟你說過，我喜歡的人叫什么嗎？”

“沒啊，但......”

楊赫余光看到男人走了出來，連忙抬頭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