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兒拿著今日在堡會上新買的布匹,懷里抱著那一大包新棉,滿臉興奮的坐在了油燈下。
細細的針和長長的線在柳兒的手中顯得得心應手,柳兒將線的一頭放進嘴巴里打濕,又用纖細的手指捻了捻。
原本軟趴趴炸著毛的線頭,頃刻間,就變得利落硬挺一些。
柳兒又湊近了點油燈,舉著細細的針,將打濕的線頭從針眼處穿了過去。
柳兒從針眼處拉出長長的線,拉倒合適的長度,然后將線的另一端輕輕的咬斷,將線的兩端輕輕的挽起,打了一個結。
穿針引線就這樣在柳兒的手里快速的完成了。
林巖看著柳兒這一氣呵成的動作,頓時有點震驚:“柳兒,你干嘛呢?”
“咱們今天在堡會上買了布匹和新棉,我想給你趕制件新的冬衣,你身上這件,棉絮都快漏光了,穿著不暖和。”
柳兒睜著圓圓的眼睛,嘴里說著話,卻沒有回頭看林巖,手中的針線像只蝴蝶,上下飛舞著。
林巖無奈的苦笑著搖了搖頭,捧起柳兒的小臉,又按住了柳兒忙亂的小手。
“不急于這一時半會,這深更半夜的,油燈又昏暗,你的眼睛不要了?”
“可是......”柳兒張起小嘴剛要說話,就被林巖堅定的打斷了,“沒有可是,乖,快收起來。”
柳兒撇著小嘴,不情不愿的將手中的活計收了起來。
林巖看柳兒一副不開心的模樣,便又湊到柳兒的身邊說道:“今日在堡會上,我將一副狼王皮放到了裁縫鋪里。”
林巖從懷里抽出了一個紙箋,柳兒看到,那上頭的印記正是黑山堡里最大的“柳記裁縫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