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太窄,林巖無法做出太大的動作,他艱難的轉身,勉強讓自己找了個略微不那么咯人的地方,坐了下來。
一陣風從通道刮了過來,尖銳的風吹著哨響,一溜煙的穿過林巖跑出了老遠,林巖緊了緊身上的冬衣,那暴露著棉絮的冬衣,此刻并不太能抵擋這風的侵襲。
林巖禁不住打了一個哆嗦,他用剩余的布條,在冬衣外面纏繞了幾圈,讓冬衣緊緊的貼在身上,堵住那些風可以“鉆”進來的縫隙。
他慢慢曲起雙腿,揉搓著剛才摔疼的膝蓋,掌心處也隱隱泛著疼,應該是被石子擦傷了,他甩了甩雙手,試圖麻痹掌心的這種疼痛感--不止掌心還有小臂和雙腿。
林巖在腳邊摸索著,他不再執著于身上的疼痛,轉移著注意力觀察周邊的情況,效果很不錯,林巖似乎感覺真的不那么疼了。
一個東西很突兀的出現在了他的腳邊,林巖摸了摸,是一個長條形的硬硬的東西,一端翹起斜放在通道里,正是將林巖絆倒的罪魁禍首。
他伸手將東西從地上拔了起來,是的,“拔”了起來,因為那東西的另一端,被石子壓住埋在了下面。
林巖掂了掂手里的東西,沉甸甸的,質地堅硬,入手寒涼,與周圍這些石塊手感并不一樣。
他抬頭向著入口處看了看,看到并沒有追兵窺伺他,這才從懷里取出了火折子點燃。
火折子的光照亮了林巖周圍的一小片區域,碎石子層層疊疊的堆砌在林巖的腳下,向前向后都看不到邊際,一直延伸到了火折子的光覆蓋不到的地方。
林巖將火折子湊近手里拿著的那個長條形的東西,入目便是烏黑之色,周身還帶著些細密的紋路,看成色質地,竟是罕見的鎢鋼。
林巖看著這東西的形狀,莫名覺得有些眼熟,就像......就像是一把加長加大版的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