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曼華嚇了一跳:“賦郎……”
齊子賢卻是半點沒將齊子賦的情況,當作一回事,只以為對方暈過去,是因著自己神勇無比,武藝出眾。
便是抱起容枝枝的暖手爐,頭也不回地走了。
玉曼華趕緊道:“快,快去請府醫(yī)!”
……
齊子賢回來之前,玉嬤嬤便已經(jīng)將那邊的情狀,都說與容枝枝聽了。
不多時,就聽見了齊子賢的聲音:“嫂嫂,你看我將什么給你帶回來了。”
容枝枝嘴角微微一扯,看著物歸原主的暖手爐,故作感動地道:“真是多虧小叔了,小叔果然明事理。”
朝夕忙是上去接過了暖手爐。
齊子賢一臉青紫,覷著容枝枝:“那……那早先嫂嫂說,給弟弟找新夫子的事……”
容枝枝:“你放心,我明日便親自去一趟姜先生的府邸,求他老人家?guī)椭],不知小叔可有看好的夫子?”
齊子賢的眼睛亮晶晶的:“自是有了,我覺得徐德老先生,也是極好的。”
徐德與姜老先生,實則是至交好友,在大齊一樣是廣有賢名。
容枝枝立刻道:“好,我明日便去求一求姜老先生,但成與不成,我也不敢同小叔你保證,小叔想來也知道,徐老先生也是十分嚴格的。”
齊子賢開心壞了,忙是道:“好好好,那便有勞嫂嫂了!”
他一點都不擔心徐老先生會不要自己入門。
以他的才學,徐老先生若是能得他這樣的學生,想來是高興都來不及,姜老先生不肯要自己,分明就是對方?jīng)]有眼光。
既是如此,齊子賢也是不稀罕那個姓姜的老匹夫了。
話剛說到這兒。
秋熠便過來傳話了:“世子妃,四公子,侯爺叫你們?nèi)ヒ惶耸雷拥脑鹤樱 ?
齊子賢臉上的笑容,登時便僵硬了半分。
不敬兄長,與對方扭打在一起,到底也是個罪名,只希望父親隨便罵自己幾句便罷了。
容枝枝故作驚訝地起身,明知故問:“公爹忽然叫我們?nèi)プ鍪裁矗俊?
齊子賢小聲道:“兄長暈倒了!”
容枝枝一臉緊張:“這……怎會如此啊,走,趕緊去瞧瞧!”
這會兒,信陽侯正在生大氣。
容枝枝與齊子賢進屋的時候,便正好聽見府醫(yī)稟報:“侯爺,這……世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小的也診斷不出來。不過,不過……”
信陽侯:“不過什么?”
府醫(yī):“不過這個癥狀,有點兒像從前世子臥病在床的時候……”
信陽侯大駭:“什么?”
信陽侯正愁一肚子的火氣,沒地方撒,見齊子賢一進屋,當即便上去狠狠踹了他一腳:“你這個混賬東西,你看看你將你兄長打成什么樣了?”
齊子賢到底是年輕氣盛,這幾日心里又一直憋著火,眼下又挨了打。
當即便不服氣地道:“父親,您憑什么打我?府醫(yī)都說了,大哥是舊病復發(fā)了,根本就不是我打的!”
“再說了,先前在菊園,也是大哥先動手的,他一個做兄長的,對弟弟都這般不好,我為什么不能還手!”
玉曼華這會兒,便是開始哭了起來:“賦郎啊,你快醒醒!都是我不好,偏生我的手生了凍瘡,你隨手取來一個暖手爐,讓世子妃不高興了,才鬧出這些事……”
容枝枝哪里不知道,玉曼華這樣哭泣的用意。
果然,信陽侯聽完了玉曼華的哭訴,不高興的眼神便落到了容枝枝的臉上,正要呵斥她為了這點小事,便鬧得家宅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