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子賦聽完容枝枝的話,不快地道:“你何須在這里說些偷梁換柱的話?你口中的那些不過都是身外之物罷了,若你真的在乎我,又哪里會在意這些?”
容枝枝冷笑,是啊,若是在乎他,就應當什么都不要。
尊嚴不要,臉面不要,身份地位不要,傲骨不要,只余下無怨無悔的犧牲,沒臉沒皮的存活。
幸好自己如今,已經(jīng)并不在乎他。
只是與他說這些,也是沒意義,他根本不可能聽得進去,只是白費口舌罷了。
她只慢聲道:“朝夕,你告知世子,我當日為何要罰玉姨娘。”
朝夕應了一聲“是”。
便將當日玉曼華輕慢容枝枝的話,都一字一句與齊子賦說了。
齊子賦聽完之后,便鐵青著臉道:“胡亂語!曼華性格溫順,哪里會是這種人?”
容枝枝:“是啊,她不是說這種話的人,我便能是故意污蔑她的壞人了。世子心里既然早有定見,此事還有什么可說的?”
齊子賦聽完,默了一瞬。
緩了語氣道:“枝枝,不是我不相信你,實在是你們編也要編得像樣一些,曼華那個性子,便是拿著刀逼她,她也是說不出那般尖酸的詞的。”
容枝枝笑了:“所以這不是不相信我,又是什么?”
齊子賦氣壞了:“你簡直是不可理喻,難道我便是偏要聽了你片面之詞,誤會曼華,才算是信任你嗎?那我與偏聽偏信有什么區(qū)別?”
容枝枝:“世子眼下便不是偏聽偏信?”
齊子賦是真的覺得,容枝枝蠻橫無理,自己都已經(jīng)好聲好氣與她說道此事了,她還是堅持要污蔑曼華,實在是令他心寒。
他黑著臉道:“便是為了我,你也不能與曼華好好相處,多忍讓關(guān)愛她幾分了嗎?”
容枝枝實在是不清楚,齊子賦為什么到了今日,還覺得他自己對她來說重要得很。
一時間愣神,沒第一時間回他。
齊子賦倒是以為容枝枝聽進去了。
他語重心長地道:“我如今身體不適,說不定當真是神醫(yī)說的,舊疾復發(fā)了,也不能總是為你們調(diào)解,你就當是為了我的身體著想,不要再刻意刁難曼華了。”
容枝枝笑了:“世子是為我們調(diào)解,還是屢屢為了玉姨娘欺壓于我?”
齊子賦見自己怎么說,她都不聽,還動不動便譏諷一笑,仿佛自己今日所有的行,在她眼里就是個笑話一般。
這也是令他動了氣:“你便就是讓著曼華幾分又如何了?”
“她如今國破家亡,她的兄長玉城,更是因為記恨她與我這個間諜在一起,連正妻的位置都不愿意為她爭。”
“如今曼華她只有我的,她又是這樣柔弱,若是我還不站在她這邊,任由你欺辱污蔑她,她要如何在這世上活得下去?”
“枝枝,你的心怎么這么冷?你就一點憐憫之心都沒有嗎?曼華她比你善良多了,這兩日還一直勸我勿要為此事與你鬧,你再看看你自己,你應當羞愧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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