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枝枝“會不會是這鸚鵡,自己認錯路了?”
朝夕:“……不大會吧?”
容枝枝又仔細地看了看那花環(huán),發(fā)現(xiàn)內(nèi)環(huán)處的樹枝,叫人細細地打磨過,十分圓潤,便是她額頭上有些小傷,小心點將之戴上,也是不會弄疼額頭。
而朝夕這會兒,還想起來什么了:“姑娘,奴婢忽然想起來,當年咱們撿到受傷的相爺時,您的頭上,也戴著一個花環(huán),可好看了,難道是……”
相爺覺得您喜歡?
當年的花,都是在林間摘野果的時候瞧見了,容枝枝摘下后,隨手編作了花環(huán),戴在頭上。
十六歲正是爛漫的年紀。
如今心境雖早不同于從前,可瞧著如此美麗的事物,心情還是會不自覺地變好。
容枝枝也知道,朝夕是想猜什么人。
可沒個證據(jù),也沒什么好猜的,便是將花環(huán)放下:“且看看明日,有沒有人上門來討。”
朝夕:“是!若是明日白天也沒有,您就自個兒戴著玩吧,萬一真是給您的,放任著它枯萎,豈不是浪費了?”
容枝枝沒出反對。
實則是因著朝夕的話有道理,而且這個花環(huán),確實是編得很好看,花朵相間的距離,顏色的搭配,都能叫人覺出編造此物之人的品味非同一般。
額頭擦完藥之后。
玉嬤嬤便走進來,對容枝枝道:“姑娘,齊子賦在外頭等了您沒到半個時辰,便氣呼呼地走了!”
“他先前還說,一定要等到您原諒他,才肯走呢。老奴還真的以為,他是心里有虧欠了,看來還是老奴想多了!”
朝夕惡心地道:“他哪有半點致歉的誠意!就沒聽說誰家的負荊請罪,是半個時辰都待不住的。”
這一切本就在容枝枝的意料之中,她不咸不淡地道:“生氣什么?難道他在外頭等上一整夜,我就會原諒他不成?”
朝夕一愣,反應過來:“這倒也是!”
總歸姑娘是不打算原諒他的,他是不是請罪,請罪多長時間,于姑娘而,也沒多少區(qū)別。
只是她還是道:“就是覺得便宜他了!”
容枝枝:“早早地走了,也免了院子里的人,還惦記著他在外頭的事兒,平添了許多晦氣。”
朝夕:“既然姑娘您這般說,那奴婢就不生氣了吧。”
……
齊子賦那邊氣呼呼地回去了之后,還特意沒去玉曼華菊園休息,而是宿在了自己的松苑。
他冷著一張俊臉道:“枝枝也太能拿喬了,我去給她道歉,她既然連院子都不讓我進,哪里有這樣的道理?”
秋熠小聲道:“少夫人或許還在氣頭上吧?”
如今他的主子不是世子了,那對容枝枝稱呼,自然便成了少夫人。
齊子賦:“能有多大的氣?她先動手打曼華,本就不應當。我縱然是推了她一下,可推得又不是很重,我也不是故意的。”
“今次我都沒叫她去與曼華道歉,甚至還特意去給她道歉,她還有什么不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