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姣姣聽完,也覺得有幾分道理。
輕哼一聲:“你說得是!我一個得了珊瑚的人氣憤什么?讓她自己一個人因為失去珊瑚難受去吧。”
……
容枝枝離開了皓月閣之后,也不急著回去。
而是去了王氏的院子。
王氏聽說她將珊瑚送去給容姣姣了,正在外頭求見,便一臉大發(fā)慈悲地道:“既然她懂事,便叫她進來吧。”
容枝枝進來,輕聲道:“容夫人,我此來,是與你說兩件事。”
王氏眉心一皺,她這是什么態(tài)度?
怎么聽起來,半分對自己的敬意都沒有?
容枝枝接著道:“夫人應(yīng)當(dāng)也知道,我是和離之身,我用過的東西,對未嫁的女子來說,都是不吉的。”
“三妹妹用了我的東西,日后被影響了姻緣,那可就不好了。”
“只是珊瑚既然已經(jīng)送過去了,我自然也不會強要回來。只是請夫人日后,還是掂量幾分為好。”
王氏聽著心里本是有些窩火,可又不得不承認,容枝枝的話是有幾分道理。
也是自己糊涂了,忘了她是和離之身,她的東西給姣姣用,不是平白添些晦氣?
王氏冷著臉道:“第二件事呢?”
容枝枝:“東西我本是不想給的,只是趙嬤嬤既然親自走了這一趟,我也不得不給她幾分面子。”
“到底是府上的老仆了,總不好叫她因為完不成容夫人的交代受罰。我先告辭,容夫人自便。”
話音落下,容枝枝頭也不回地離開。
王氏愣了,難以置信地看了一眼趙婆子,眼底甚至多了幾分猜疑,沒好氣地問道:“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時候在容枝枝的心里,地位這樣緊要了?”
趙婆子都慌了:“夫人,您還不了解老奴嗎?老奴對您一直是忠心耿耿啊!大姑娘這怕是離間之計,對,就是離間之計,想叫夫人與老奴生分!”
王氏狐疑地收回了眸光。
……
回到了倚梅苑。
朝夕問道:“姑娘,您是想挑撥夫人和趙婆子的關(guān)系,叫趙婆子為您所用嗎?”
容枝枝:“是啊。她是母親身邊最得用的人,如果害祖母的幫兇在家里,只要能撬開趙婆子的嘴,便一定能知道我想知道的。”
朝夕蹙眉:“可是您做得這樣明顯,夫人會相信嗎?”
容枝枝看她一眼,輕聲道:“你知道什么叫陽謀嗎?”
朝夕:“便是……所有人都知道姑娘您的盤算,可還是心甘情愿地上當(dāng)。”
容枝枝笑了:“正是如此。”
王氏和趙婆子都知道自己想離間,可如此,她們便會互相信任了嗎?并不會!
以她生母的那個個性,從此以后,只會開始小心提防趙婆子,擔(dān)心對方什么時候就被自己策反。
……
接下來的時日,容枝枝耐心地等著容姣姣將珊瑚送回來。
只是還沒等到珊瑚。
卻是先等到了門房稟報的消息:“姑娘,龍行衛(wèi)的統(tǒng)領(lǐng)宇文湛來了,請姑娘您去內(nèi)獄走一趟。”
朝夕臉色一變:“叫我家姑娘去內(nèi)獄做什么?難道還懷疑我家姑娘通敵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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