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強笑著開口道:“不如我們還是繼續作詩……”
將眾人的注意力引到詩會上,便沒有這般尷尬了。
云夫人作為容世澤未來的岳母,心情也復雜得很:“甚好,繼續作詩吧!”
李夫人討好的眸光,看向了容枝枝:“枝枝,早聞你是京城第一才女,不如你作詩一首,也好叫我們大開眼界!”
容枝枝淡聲道:“我并未準備,還是其他人作吧。”
李夫人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但也知道,先前是自己做得難看,容枝枝生氣也是該然,便是舉步到了容枝枝的跟前。
抓住她的手,笑著道:“你才思敏捷,作詩哪里需要準備?眼下隨意得了一首,想來都是極好的。”
容枝枝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手,從對方的手里抽出來:“說起來,舅母那會兒不是說,今日并未邀請我?”
“我不請自來,委實也是不應當。相爺,諸位,還請盡興,本縣主先行告辭!”
容枝枝說著,便起身要走。
李夫人慌了,忙是道:“這……枝枝,誤會!這都是誤會!舅母只是一時糊涂說錯話罷了!”
容世澤終于沒忍住,不耐地道:“姐姐,難道你還要跟長輩置氣不成?舅母都這樣好聲好氣與你說話了!”
知道相爺要求娶的其實是容枝枝,他便算是明白,自己當日為什么挨父親那頓打了!
想起那件事,心里便更是怨恨容枝枝了。
容枝枝似乎好脾氣地道:“并無置氣,不過是有些自知之明,唯恐舅母瞧見我心煩罷了,剛到李府門口,不是也沒人搭理我?”
“我本心中疑惑,聽舅母方才說了那些,才算是明白自己是多余來的。”
“想來是父親誤會了,誤以為舅母要我來,一會兒回去了,我也問問父親。”
這下,李夫人的臉色更白了,若是叫容太傅知道,自己在帖子里頭特意叮囑一定要叫容枝枝來,最后卻叫她難堪,容太傅怕是要生氣!
先前是想著,能讓容姣姣這個未來的首輔夫人高興要緊,且還有王氏為自己兜底,可現在……
她忙是道:“枝枝,你聽舅母解釋,舅母其實……”
容枝枝只是笑笑,又與沈硯書一禮:“相爺,容枝枝先行告退。”
沈硯書聞也起了身。
他淡聲道:“是縣主叫人傳信,說你表舅初來京城,或許想認識本相,商請本相前來。既然縣主要走,本相自然也不留了。”
容枝枝一聽,便知道他是故意的,他是想叫李家人后悔,她可沒與他說過這樣的話。
果然,李兆恒和李夫人一聽這話,腸子都悔青了!
如此好的一個攀附沈相的機會,叫他們都搞砸了!
寧國公夫人笑著說了一句:“縣主叫人請相爺來,相爺便肯出門么?看來相爺對縣主,委實看重。”
沈硯書薄唇淡揚,淡聲道:“對心上人,不當看重么?”
誰都沒想到,一貫清冷孤傲的沈相,動心之后,會是如此地熱烈直白。
容枝枝也是沒見過這般路數,忍不住輕咳了一聲,覺得臉有些燙。
而趙婆子聽著,覺得自己像個戲曲里頭的丑角兒,她方才還與容姣姣說,沈相是個要振夫綱的人,只喜歡未來夫人什么都聽他的。
現在看來……分明是他對未來的夫人事事聽從才是!
容姣姣嫉妒得臉都青了,沒忍住道:“相爺,她一個齊家不要的棄婦,一個賤人,她有什么好?你竟是不要我要她!你會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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