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說出齊子賦和容姣姣交代自己說的那些話,因為他們可以交代,自己卻不能去真說。
自己說了,父親只會反過來罵自己不懂事,連什么該說都不清楚。
她便索性都沒有提,讓父親蒙在鼓里。
容太傅知道失敗了,雖然有些失望,但是也沒多做責怪,叫她回去了。
回到倚梅苑。
齊家兄妹二人在容枝枝進府后,又在門口說的那些話,都被朝霧學給了容枝枝聽。
容枝枝素來沉穩,此刻都不覺微微抽搐了一下面皮,還圖良心過得去?齊子賦是不是快被他自己感動壞了?
朝夕都差點聽吐了:“原來拼命往自己臉上貼金,非要做些討人嫌的事情,便是有良心了?齊家人的良心,還真是特別!”
只是她心念一轉,又說了一句:“不過他知曉將齊家的族老都叫回去,沒繼續在內獄誣陷姑娘,倒也算是做了一件人事。”
齊子賦偶爾能像一回人,都令朝夕感到震驚。
容枝枝卻是輕嗤道:“齊家族老若是聽了他一句話,便愿意回去,那一開始都不會背著他去鬧了。”
那會兒齊子賦的反應,分明就是對齊家族老鬧事的事情,一無所知,想來齊家那些老家伙,根本沒打算聽他的。
朝夕一愣:“姑娘的意思是……”
容枝枝淡淡看了朝霧一眼:“遣人出去打聽打聽,齊家族老是為什么離開的。”
朝霧:“是!”
不出容枝枝所料,半個時辰不到,朝霧便回來了。
開口稟報:“姑娘,宇文統領見齊家人又去鬧事,今日發了大脾氣,將他們全部抓起來,打了一頓!”
“還說若是再有人無憑無據,便到內獄胡攪蠻纏,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打一雙!”
“那倚老賣老的齊九祖叔公,是被人用擔架抬回去的,一路上破口大罵,說他是功臣之后,宇文湛打了他是會后悔的。”
容枝枝:“果然如此。”
朝夕聽完,更鄙視齊子賦了:“明明就不是他的功勞,他卻說得仿佛是他叫人回來,便起了作用一般,當真是虛偽!”
“這世上人與人之間的差別,太大了!有的人越看越覺得哪里都好,有的人越看越覺得比從前以為的還要爛!”
容枝枝笑了笑,不置可否,清楚朝夕說的是沈硯書和齊子賦的區別。
卻是朝霧有些擔憂:“齊子賦竟是當真去找沈相了,姑娘,萬一他對沈相胡說八道,說一些對您不利的話,那可如何是好?”
容枝枝淡聲道:“沈相既是打算娶我,定是少不得有人拿我與齊家的事情,在他跟前說道。”
“若他聽了齊子賦的幾句話,便要反悔,覺得我當真只配做妾,那他也不值得我托付!”
齊子賦有一句話是沒說錯的,她的性子是真的烈。
朝霧:“這……倒也是。”
既如此,倒也沒什么好擔心的了。
主仆的話剛到這里,容世澤和容姣姣便來了。
門口的人打算攔,容姣姣怒道:“放肆,你是個什么東西,也敢擋本姑娘的路!”
容枝枝瞥了一眼:“讓他們進來吧。”
到底是在容府,沒必要叫自己的奴才被他們為難。
容姣姣趾高氣昂地進來之后,便揚起臉道:“我們聽說你回來,就立刻過來了!”
“容枝枝,我與你說的法子,是不是十分奏效?那云雪瀟一聽,便嚇壞了吧?”
“也不知道父親為何總覺得你更聰明,實則我與母親,都比你聰明一萬倍!若是靠你,能想得出這么好的辦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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