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怡哭著道:“不,我不去!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是冤枉的堂叔,您救救我……”
容太傅皺眉道:“你不肯說你為何這樣做,我如何救你?”
他自然也不希望自己的侄女被內獄抓走,這多少也會連累自己。
容怡:“我這是因為,是因為……”
她心慌意亂之下,竟然指著琳瑯道:“是這個賤婢自作主張,同我沒有一點關系!”
琳瑯不敢置信地瞪大眼:“姑娘?”
容怡偏頭對宇文湛道:“這位大人,就是她!你要抓就將她抓走吧,您也說了,那個跟蹤相爺的人,供出的人是她,既然如此,與我有什么干系?”
宇文湛:“容怡,你當本統領是傻子不成?她區區一個丫鬟,哪里來的那么多銀子收買人跟蹤相爺?”
“或許是她攢的呢?”容怡說完之后,又接著道,“再不然便是她偷了我的銀子,對,一定是這樣!”
說著,她還沖著琳瑯道:“你這個背主的狗奴才,你跟蹤相爺不說,竟然還偷我的銀子!”
“這位大人,照我看不必審問了,直接將她打殺了便是!”
孫女被抓,容釗便是心再大,這會兒自然也是聽到風聲出來了。
聽著容怡這樣說,他二話不說便上去,狠狠地踹了琳瑯一腳:“你這個混賬東西,竟然這般害你家姑娘,你安的什么心?”
琳瑯被這一腳踹得吐出了一口血。
倒是宇文湛站在了琳瑯跟前,冷著臉道:“夠了!案子還沒審完,還由不得你們私下處置了這奴才!”
容怡擦著眼角的淚花道:“大人,定是這不安分的狗奴才,鬧出的事兒,我明白了,她近日里總是與我談起相爺,想來怕不是對相爺起了心思,才做出這種事。”
說著,她一臉輕蔑地道:“真是個不守婦道的小賤人,你也不想想,相爺可是天上明月,是你能肖想的嗎?”
琳瑯聽到這里,實在是忍無可忍:“姑娘,背主、偷盜主子的錢財、惦記主家堂姑娘的夫婿、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您到底打算栽贓多少罪名給奴婢?”
她跟了姑娘這些年,也不是完全不念著主家的恩情,若是姑娘今日什么都不說,她怕也是忍不住出去給姑娘頂罪的。
可現在姑娘如此待她,實在是叫她心寒。
原來這些年,所謂的“將自己視如親姐妹”,只有自己當了真!
容怡見她這般說,心慌得不得了:“什么叫栽贓你?難道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肯認罪,打算攀咬我不成?”
“我本還想著,看在你服侍我多年的份上,便是你做了這么多錯事,我也會為你好好照顧你重病的兄長,如今看來,卻是你不配!”
琳瑯哪里會聽不明白,容怡這是拿自己的兄長威脅她?
她冷笑了一聲:“看來姑娘真是一點都不了解奴婢,奴婢的兄長已經病故了!”
“當時奴婢還與姑娘您說了!姑娘那會兒還寬慰了奴婢。”
“也是了,那會兒您心里都是您自己被退婚的事,哪里記得奴婢的兄長這點無關緊要的小事呢?”
兄長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當初姑娘安慰自己,她還真的以為姑娘也很為自己傷心,如今看來,自己真的是個笑話!
容怡臉色一白,便也是明白自己沒有可以威脅琳瑯的了,她忙是道:“琳瑯,這些年我對你也是不薄。”
“你犯了錯自己認了就是了,莫要攀咬我,如果你只是因為對相爺一片癡心,我會為你求情的……”
琳瑯見她威脅自己不成,便開始打感情牌,心中更是覺得自己這個主子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