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書對上她熱淚盈眶的眸子。
面無表情地道:“林姑娘誤會了,本相并非看不起你。”
林惜月剛覺得心里安慰幾分。
沒想到沈硯書接著道:“本相就沒瞧見過你,你是否不學無術,本相實則一無所知。”
“只是見你眼下談,實在不像有內涵的世家貴女。”
林惜月氣得差點尖叫起來!
沒將自己看在眼里過,這還不如瞧不起自己呢!自己眼下的談怎么了?怎么了?!
朝陽郡主見著女兒被這樣奚落,面子十分掛不住。
便蹙眉道:“惜月年紀小,便是說錯了什么,相爺也該包容幾分才對。且她面皮薄,相爺您說話,何須如此不留情面?”
沈硯書再是如何厲害,可惜月到底是自己的女兒,是皇親國戚,更是太師嫡女,人活在世上,總歸也是要爭一口氣的。
是以她便是得罪不起沈硯書,也不能叫自家女兒,被對方如此輕賤。
沈硯書看她一眼,語氣清冷:“郡主,是林姑娘主動與本相說話,本相不過是回她兩句罷了。”
“若非她過于主動,本相都不會理她。”
“是以郡主說林姑娘臉皮薄,本相是半分沒瞧出來。”
“至于包容,本相與她非親非故,更不是林家長輩,本相為何要包容她?”
沈硯書極少這般奚落姑娘家,可林惜月擺明了要與枝枝作對,那他自然也不會留情。
這下,幾名不怕得罪林家的貴女,忍不住笑了出來。
朝陽郡主聽得眼都沉了,母女二人臉上都覺得火辣辣的燒,她倒也是瞧出來了,沈相對自己的女兒,當真是半分心思也無。
其實容枝枝這會兒,也是頗有些意外的。
先前倒是真不知曉,在自己跟前總是找個聊天話題都十分費勁的沈硯書,在他人跟前,竟是如此毒舌。
接著,沈硯書的眼神掃向魏舒:“這位想必就是林姑娘口中的魏姑娘了?”
魏舒見著這般大人物主動問自己,臉上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一臉喜悅地道:“回相爺的話,正是小女子!”
姬紓也笑著開口道:“這個魏姑娘,的確是十分有才華,想來便是相爺你聽了她作的詞,也會萬分驚嘆。”
說著,她便叫魏舒將那首詞,也念給了沈硯書聽。
姬紓此舉,其實也就是為了側面對沈硯書解釋,自己為何會被魏舒打動,而并非是有意要與相府為敵。
魏舒念完了之后,揚起笑臉,一副等著贊揚的模樣。
看得林惜月忍不住攥緊了手帕,她開始有些難受了,只怪自己記性不好,那些詩詞死活記不住。
加上她沒想到相爺今日會來,才給了魏舒在相爺跟前露臉的機會。
眼下想來,這魏舒有如此容貌和才華……
若是相爺不喜歡容枝枝了,轉而喜歡魏舒,自己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沈硯書聽完詞作后,問了魏舒一句:“魏姑娘似乎心情愉悅?”
魏舒討好地道:“民女能夠借著自己淺薄的才華,見著這樣多的貴人們,還得了相爺您親自垂詢,怎能不高興?”
卻不知。
沈硯書下一句話,就叫魏舒白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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