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枝枝:“?”
誰乖了?到底是誰乖了!她怎么覺得,聽著還是像在笑話她沒用一樣呢?
只是她方才明明是想發(fā)火來著啊,怎么被他這樣說了說,竟是有種火氣發(fā)不出來的感覺?瞬間泄了氣般。
深感自己被拿捏了的她,不快地故意道:“夫君可是莫要得意,如此我怕是起不來給長輩們敬茶了。”
她一會兒起來之后,還得仔細(xì)地給自己涂上藥膏。
只是沈硯書也不會好到哪里去就是了,他身上可是有不少抓痕,莫說是背部了,就是胳膊都不能幸免。
想到此處,她心里又覺得有了些微妙的平衡。
接著道:“新婦婚后第一日,便不早早地起來給婆母敬茶,怕是你沈家,真是迎了個懶婦了。”
“叫外頭的人知曉了,怕是都要笑話相爺,千挑萬選,卻是娶婦不賢,不敬婆母,不孝長輩。”
其實容枝枝也就是說說,嚇唬他罷了,她哪里會真的做出這樣不得體的舉動?
若不是因為記掛著給長輩敬茶,她也不會驚醒了。
如此說,不過是想叫他立刻好好與自己說話,央著她起床,且不準(zhǔn)再明里暗里嘲笑她罷了。
卻不想,沈硯書聞,卻是攬緊了她的腰:“管外頭的人說什么?日子是我們自己過的。”
“你昨夜沒休息好,祖母能理解的,再睡一會兒吧,不困了再起身。”
“我知你記掛顧姑娘的事,待你身子舒服些了,我們便起程。”
容枝枝愣住了,想不到他還真要慣她至此了。
沈硯書也不是說假話,祖母素來是個明事理的明白人,昨夜叫水那么多次,祖母想來是歡喜都來不及,哪里會責(zé)怪枝枝起得晚?
容枝枝其實也困得很,只是心里還是覺得不妥:“長輩能夠諒解是一回事,但做晚輩的如此,是不是有些不自覺?”
沈硯書輕嘆:“枝枝,娶你是因瞧著別人養(yǎng)不好你,本相便決定親自來養(yǎng),非是叫你來沈家當(dāng)牛做馬。”
“安心吧,以祖母的性子,我們?nèi)羰沁@會兒便去給她老人家敬茶,怕是她才要動怒,說我這個孫兒糊涂,不知體貼新婦。”
容枝枝:“那婆母那邊……?”
公孫氏可不會像余氏一樣好說話。
沈硯書揚(yáng)聲吩咐了門外的乘風(fēng)一句:“告訴母親,我們下午再去敬茶,叫母親也可以多睡一會兒。”
乘風(fēng)一臉喜氣洋洋:“是。”
嗐!他還擔(dān)心相爺娶了夫人,兩個人一晚上什么也不做,蓋上棉被純聊天呢,沒想到竟是一步登天。
他也自是為他家相爺高興。
容枝枝聽懵了:“還可以這樣?”
說晚點去,叫公孫氏自己也躺著?
沈硯書捂住她的眼睛:“好了,睡吧,母親晚一會兒喝茶,也沒什么影響。”
容枝枝:“……”
但說實話,她也確實是困得不行,眼皮子上下打架,只是世家貴女多年的教養(yǎng),叫她覺得自己再困也是要起來的。
可沈硯書如此堅持……
那她還是接著休息吧,不管了!左右公孫氏對沈硯書也不好。
思緒到這里,困倦的她閉上眼,很快就失去了意識,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還不自覺地往沈硯書的懷里鉆了鉆。
如此舉動,叫首輔大人不覺心思一動,那雙好看的鳳眸,又染上了欲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