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相爺有心,一定能照顧好陛下您的心情。”
永安帝滿意點頭,他并不知道自己與相父將來會變成什么樣子,也不知道隨著自己年紀漸長,自己是否會對相父生出猜疑。
可至少此時此刻的他,很確定,他不愿意與相父有半點嫌隙。
想來,相父找來那幅字的用意,也是如此。
嗐!相父真是太多心了,有沒有那副字,他也還是自己的好相父。
……
慕容府慶賀的前一日,慕容耀賤嗖嗖地親自走了一趟太傅府,給容太傅送請柬。
還滿臉笑意地反復強調給容太傅聽:“這一切都是多虧了相爺舉薦,若不是有相爺,本官怎么有機會做這個太師呢!”
“果然有一個好女婿,這日子就是非同一般的順遂。”
“哎呀,容太傅,你的臉色怎么又難看起來了?是因為你沒有一個也對你這么好的女婿,所以嫉妒本官嗎?”
“哎呦,這有什么辦法呢!誰叫你生了一個十全十美的女兒,你自己不疼。”
“這份福氣,我們一家只好幫太傅你享了!”
容太傅在聽他反反復復說到第七遍的時候,終于忍無可忍。
鐵青著臉色起身送客:“慕容太師若是沒有別的事,便請回吧。”
慕容耀很清楚自己要是繼續刺激對方下去,可能就要被打出門了。
他只是一個過來炫耀的老可愛,又不是真的欠一頓打,便是哈哈笑著往外走:“好好好,那本太師先走了,太傅若是有空一定要來赴宴啊,可千萬要來啊。”
把這個賤皮子轟走了之后,容太傅陰沉的臉色,也沒有絲毫好轉。
對上了王氏此刻復雜的神色,容太傅沒好氣地道:“你現在高興了?要不是你對枝枝太差,她無緣無故地怎么會認江氏做干娘?”
“若是沒有這一茬,枝枝大婚當日我們容家不會丟人,今日老夫也不會被這個老匹夫這般膈應!”
話說完,容太傅半句辯解的機會都不給王氏,便拂袖去了書房。
王氏聽完,心里既委屈又難過,現在家里但凡出點事,夫君和兒子都要怪在自己頭上,動不動就是一番指責。
她都快被逼瘋了!
……
慕容耀回到了慕容家,還特意與江氏好好說了一番自己在容家與容太傅的談話。
眉眼里都是飛揚的神采:“你是不知道啊,容墨青當真是被我氣得臉色又墨又青,絲毫看不出半分當年京城第一美男子的風采了!”
說著他的小眼神還在偷看江氏的臉色,生怕夫人又想起來年輕時候癡戀容太傅的熾熱情感。
哼,他就是故意強調容墨青變丑了的。
江氏哪里會不知道他的小心機,慕容耀這二十多年都不知道暗戳戳的吃醋多少回了。
她此刻自是立刻配合自己的夫君:“都說相由心生,如今知道容太傅是這樣一個人,妾身只覺得他的面目丑陋不堪。”
慕容耀飛快地點頭:“對對對,太丑了,差點嚇到老夫了!這個京城都找不到幾個這樣的丑東西。”
慕容府的仆人都險些聽不下去了,那容太傅單單說容貌,在四十歲左右的男子當中,可是無人能出其右的。
慕容耀絲毫沒覺得自己的話有什么問題,又拉著自己的妻子,好好地嘲諷貶低了容太傅一番:“他這種面丑心惡的糊涂蛋,難怪他親生女兒也不要他!”
“活該!現在他女婿也不管他,只記得舉薦老夫,哈哈哈……”
“最后升官的竟然是我這個與他別了二十年苗條的仇家,我慕容耀替他享福了,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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