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書抬眸看向,問道:“何事?”
仆人道:“二爺遣人來傳話,說老夫人又給他選了兩名貴妾,他打算三日后擺酒慶賀一番,請您和夫人若是得空,便前往喝一杯喜酒。”
沈硯書聽完,臉沉了:“他又納妾?”
陳氏都走了,他這個蠢弟弟是一點都不在乎嗎?
是的,沈硯書是真情實感的覺得沈硯明蠢,旁人看不出來沈硯明愛的人是陳氏,沈硯書卻是清清楚楚。
仆人:“對!聽說是兩個八品小官家中的庶女。”
容枝枝聽到這里,只覺得虧得陳氏離開得早,也對沈硯明沒了期待,否則知道了這樣的消息,不知道會如何生氣和傷心。
她不快地道:“無非是想叫夫君你過去給他撐場面罷了。”
那兩個八品小官,哪里是為了巴結沈硯明,才把自己家里的庶女送過來?
還不都是為了叫沈硯書能夠高看他們一眼,將他們視為親家?他們清楚沈硯書一句話就能叫他們少奮斗好幾年。
同為女子,容枝枝實在是同情陳氏,便是道:“左右我是不會去的,夫君若是要去,可千萬別叫我一同。”
他們到底是親兄弟,容枝枝作為沈家如今的宗婦,也不好多做挑撥,但她必須表明自己的立場。
沈硯書鳳眸冷冽:“告訴他,本相和夫人都不去。”
仆人:“是。”
見沈硯書的選擇沒叫自己失望,容枝枝才舒心幾分。
只是她也覺得不可思議,沈硯書這么好一個人,他弟弟怎么是這么個東西?
可想想容嬌嬌,她忽然又明白了。這大抵就是龍生九子,各個不同吧。
仆人離開之后,沈硯書還是極其不快,便看向乘風,道:“傳話給硯明,不論他與陳氏和離與否,本相都不認其他的人做弟妹。”
“莫說是他納妾了,將來他娶別的妻子,也不必來告知本相,本相皆不會去!”
乘風:“是!”
二爺如果是個明白人,應當就知道相爺已經生氣了,日后若是還想依靠相爺,便該及時回頭才是。
這會兒流風進門了,開口稟報:“相爺,旻國那邊潛伏在姜文曄府上的密探,傳回了消息。”
“玉曼華如今很得姜文曄的寵愛,已是答應登基之后,便會對我們大齊開戰,不止如此……”
“玉曼華還說,自己上次復國的計劃失敗,都是被咱們夫人害的,夫人害得她對齊子賦犧牲那么多,最后卻什么都沒得到,還害死了她皇兄。”
“便要求姜文曄答應,到時候她要親手將夫人千刀萬剮,以泄心頭之恨,姜文曄也都答應了!”
說起來,旻國的皇帝因為過于勤勉,身體一直不好,大抵也撐不了多久了,姜文曄登基的日子,也不遠了。
沈硯書聞,眸中都是冷意:“很好,本相等著。”
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等他們來送死了。
瞧著相爺的模樣,流風便知曉是玉曼華對夫人的敵意叫相爺動怒了。
沈硯書:“既然玉曼華如此記掛枝枝,那本相也回她一禮吧。”
接著,便吩咐了流云幾句。
倒是容枝枝作為當事人,笑了笑:“若是玉曼華在我跟前,說出這番話,我定要謝謝她對我的贊美。”
對方如今有多生氣,有多想除掉自己,那就說明自己之前的報復有多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