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氏見自己吩咐了收拾東西,吳婆子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不快地蹙眉道:“你還愣著做什么?快點叫人收拾呀!”
“難道你真的是想看老身死在這兒,你才開心?”
聽著公孫氏這熟悉的覺得自己想害她的論調(diào),睿智的吳婆子在短暫的權(quán)衡了一下,便立刻招呼外頭的婢子進來一起收拾了。
算了,自己還是不要多嘴了,否則落到了老夫人的眼里,便又是對老夫人不懷好意。
公孫氏看著眾人收拾東西,心里還是越想越氣,忽然又想到什么,在心里暗自做了一個決定。
……
這會兒,容枝枝還待在沈硯書的書房,在他身側(cè)替他研磨,并將糕點放在他的桌案前:“夫君嘗嘗!”
如此紅袖添香之景,乃是首輔大人從前想都不敢想的。
而容枝枝也正想著,當(dāng)如何與他解釋,自己今日對公孫氏做的一切。不管怎么說,那到底是他的母親,自己這般,不知他會不會覺得自己過火了。
還沒想好該從哪里開始開口,乘風(fēng)便進來稟報:“相爺,老夫人這會兒正張羅著收拾東西,說是要去二爺府上暫住幾日?!?
“她還說,二爺那邊正是要納妾,陳氏如今也不在府上,需要老夫人過去親自操持,叫您和夫人不必送了!”
乘風(fēng)都沒說,老夫人那個模樣,哪里是叫相爺和夫人不用送,那急匆匆的,恨不得都不認(rèn)識相爺和夫人這兩個人!
沈硯書聞,薄唇淡揚,偏頭看向容枝枝:“看來夫人今日,當(dāng)真是嚇到母親了?!?
乘風(fēng)也是道:“可不是!瞧著老夫人那模樣,的確是嚇得不輕!也難為她老人家為了自己的面子,還能說搬出去都是為了處理給二爺納妾的事?!?
容枝枝聽完了這些,仔細(xì)的觀察了一下沈硯書的臉色,倒是沒有發(fā)現(xiàn)要生氣的跡象。
但她還是不放心的問了一句:“夫君可有覺得不高興?”
若是沈硯書有所不滿,容枝枝其實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公孫氏雖然是偏心,但是也沒有像王氏對自己那般,甚至能希望自己去死。
沈硯書若是對這份母子之情,還有幾分期待和眷戀,倒也不足為奇。
卻不想,沈硯書淡聲開口道:“本相了解母親,也了解你。如非逼不得已,你豈會行此下策?”
只是想了想,這會兒天都已經(jīng)黑了,母親竟然還是收拾東西立刻離開,連明日都等不到。
首輔大人還是覺得好笑,便又改口道:“或許你這不是下策,而是上策!”
看他確實能夠理解自己,容枝枝也松了一口氣,接著便將在顧家發(fā)生的一切,都與沈硯書說了。
接著道:“我如今也算是想明白了,這道理只能與講道理的人說,如此才算是有用?!?
“婆母這個人總是有她自己的一套歪理,與她說也是說不明白?!?
“既然如此,倒還不如另行奇招,索性嚇嚇?biāo)?,說不定會更有成效?!?
現(xiàn)在看來,自己的做法的確是對的,公孫氏果真被嚇得卷鋪蓋跑了。
沈硯書聽說公孫氏在顧家做的蠢事,額角的青筋也跳了跳。內(nèi)疚地看向容枝枝:“是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