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覺得,沒有了她,多找幾個美人陪著我,我會過得更加開心,但是我發現不是的。”
“從知道她離開京城之后,我就沒有真的開心過,我看什么都覺得不順眼,做什么都覺得不順心,就連與新鮮的美人相處也覺得意興闌珊。”
“這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便是先前,她與我吵架后搬出去,待在那個客棧,我都不覺得有什么不對勁,可為什么知道她離開京城了,我會這么難受……”
沈硯書一語中的:“因為先前,你從來沒有想過你會失去她。”
“從前你知道她在乎你,你也知道她沒有辦法反抗如今有官職在身的你。”
“所以你肆無忌憚,仗著她對你的愛,仗著你手中的權勢,隨心而為,想怎么欺負她就怎么欺負她。”
“如今她走了,你才終于知道她是一個人,不是你養在籠子里的鳥,更不是附庸在你身上一輩子不能離開的凌霄花。”
“所以你開始思念,詫異,甚至是后悔。”
沈硯明聽著這些話,心里很不想承認,但是又不得不說,他覺得大哥說到他心坎上了。
他痛苦的抱著頭:“兄長,我真的很痛苦,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我這個樣子,是因為我愛她嗎?是因為我真的離不開她嗎?”
“難道我應該去找她?可是我怎么能這么沒用,她都能不要我,我還腆著臉去找她,我的面子往哪里擱?”
沈硯書都快聽笑了,如果面前這個人不是他的親弟弟,他已經叫人將他趕出去了。
他淡聲開口道:“你是不是愛她,你不應當問本相,而是應當問你自己。”
“至于你口口聲聲說她舍得離開你,那你不妨再問問自己,這一切到底是你的錯,還是她的錯?”
“如果她跟你在一起過得很快樂,她好端端的為什么要走?”
沈硯明聽到這里,如夢初醒,自自語道:“是啊,她好端端的為什么要走?因為她生我的氣了,她覺得我一直向著表姐,從來不向著她……”
沈硯書:“你也知道你從來不向著她。現在她累了,不奉陪了,走了。你卻做出這副模樣,好似是她拋棄了你,你不覺得自己可笑?”
沈硯明沉默了,又抓了抓自己的頭,來的時候十分工整的頭發,都被他抓亂了。
而沈硯書也沒有放過他,繼續說道:“至于你說你去找她,那就更可笑了。”
“現在的問題并不是你拉不拉的下面子去找她,而是就算你去了,就算你找到了,她應當也不會原諒你。”
“不然她為何走的時候,連話都不給你留一句?連見你最后一面的打算也無?她已經對你死心了。”
沈硯明聽到這里,難以接受,盯著沈硯書道:“不可能!她那么愛我,還給我生了三個孩子,怎么可能對我死心?”
“兄長,我知曉你因為母親偏心,一直對我心有成見,可是即便如此,你也不該危聳聽,故意說這樣的話來誅我的心!”
沈硯書不甚在意地笑笑:“如果你覺得我是危聳聽,那就是吧。”
“如今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既然是咎由自取,我也沒心思陪你喝酒。”
“你不是一向很聽母親的話?不如將你的心事都與母親說一說,她應當更能夠諒解你,也一定能說出你愛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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