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沈宏方才做偽證,叫人戳破了,心里本就緊張又憂慮,眼下聽了公孫氏的話,自是立馬到了公孫氏的身邊。
還抱著公孫氏哭了起來。
他其實在害怕最后查到自己的身上,他雖然年紀不大,但是殺害自己的祖母,罪名不小,他還是知道的。
這會兒他其實也有些后悔了,倒不是多舍不得這個祖母,他是害怕自己的性命保不住!
而公孫氏卻只以為孩子是擔心她這個祖母。
便是流著眼淚與沈宏道:“宏哥兒,快是別哭了!你父親才離開京城不久,你伯父和伯母,就要老身的命。”
“你要替老身堅強!便是今日容枝枝逃脫了罪責,等你長大了,也一定要給老身報仇。”
“你要去當官,為老身申冤雪恨,老身只能靠你了,你可是聽明白了?”
沈宏心慌得很,哪里還聽得明白公孫氏在哭些什么。
便只是一股腦應下來:“祖母,孫兒聽到了,哇……”
祖孫兩個哭的那叫一個慘。
便是叫許多本是有些看不上公孫氏的做派,但有些心軟的夫人,也忍不住拿著帕子,擦了一下自己的眼角流出的同情淚花。
只有流云看著這一幕,覺得荒誕得不得了。
用眼神請示沈硯書和容枝枝,問自己該不該說……
見著沈硯書點點頭,流云便開口了:“老夫人,要不您還是先將二房的大公子松開?”
公孫氏哭嚎道:“為什么要松開?御醫都說了,老身這條命不一定能保得住,老身還不能同自己的寶貝孫子,最后親近親近嗎?”
流云擦了一把額角的汗珠:“可是……毒害您的兇手,就是沈宏公子啊!”
公孫氏:“老身苦命的孫兒啊,你父親不在京城,你母親也拋棄你們離開了,若是老身死了,將來還有誰照顧……”
“等等!流云,你說什么?”
流云抽搐著面皮,瞧著公孫氏的臉上都是哭出來的鼻涕和淚花,只覺得滑稽又荒誕。
重復了一遍:“毒害您的兇手,就是宏公子!”
公孫氏生氣地道:“胡亂語!你們眼下是誣陷側妃不成,又開始污蔑老身的大孫子是不是?”
“硯書,容枝枝,你們的心未免也太狠毒了,宏哥兒還只是個孩子啊!”
“你們做長輩的,連一個孩子都不肯放過嗎?你們安的什么心?”
流云見著老夫人不相信自己,便也不強行多說什么,只是擺擺手。
接著。
便有一名護衛,端著幾塊蛋黃酥,到了這跟前。
流云開口道:“方才宏公子叫老夫人您吃了蛋黃酥之后,便偷偷摸摸帶著蛋黃酥離開了此地。”
“相爺覺得不對勁,便讓屬下跟蹤了過去。”
“接著屬下就見著宏公子將蛋黃酥,偷偷投進了咱們相府的湖泊里。”
沈硯書貴為首輔,府邸的規格自然高,假山湖泊都是不在話下的。
“接著他又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席間來了。”
“屬下便立刻叫護衛下去打撈,這些蛋黃酥雖然是已經被湖水化掉了一些外皮,但好在我們打撈得十分及時,便還沒有徹底化開。”
蛋黃酥里頭,有些麻團的材料,一時半會兒還真是化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