毼乘風聽到這里,已經徹底確認了情況不妙,忙是開溜:“屬下就不打擾相爺和夫人了,先行告退。”
待他出去了。
容枝枝盯著沈硯書,似笑非笑地道:“夫君對你自己的評價,倒是十分精準。”
沈硯書還處在被乘風揭破了心思的尷尬中,一時沒反應過來:“什么?”
容枝枝:“敏感多思。”
沈硯書:“……”
深感無以對,且自覺有些丟人現眼的首輔大人,決定轉移話題:“懷孕了是不是許多東西都吃不得?”
“人也得好好將養著,不能隨便出門走動了?”
容枝枝搖頭:“人還是要略略走動的,如此生的時候就輕松些,至于吃用是要注意,不過夫君不必憂心,妾身自己是大夫,會注意些的。”
便是先前公孫氏作妖,送螃蟹來,她不是也沒有每日吃用?
沈硯書聽到這里,勉強放心幾分。
便是開口道:“軍機要事,為夫已是布置得差不多了,近日里并不忙,夫人若是有什么不適,或是需要為夫在府上陪同,隨時遣人開口。”
肚子里頭揣了一個孩子,身子自然容易有諸多不適。
人在身體不舒服的時候,心思容易敏感,這種時刻更需要人陪伴,這一點沈硯書是十分清楚的。
容枝枝本想說,有朝夕和玉嬤嬤她們在身邊,沒什么的。
但是看了看面前男人俊美擔憂的容顏,她忽然笑了:“好!若是后頭覺得不舒服,需要夫君相陪,妾身自不會客氣。”
“畢竟,夫君的陪伴,同旁人的陪伴,是不一樣的。”
確實不一樣,便似如今,容枝枝越發喜歡同他相處,看到他,心便不覺地和軟下來。
沈硯書一聽這話,眸光便是一亮。
盯著容枝枝的眼神,熾熱得不像話:“夫人說什么?可否再說一遍?”
他一直覺得,他們夫妻之間,雖然相處得很好,會彼此為對方考慮,但到底是有些生疏了。
他甚至覺得,自己對枝枝來說,是可有可無的。
什么事情她都能自行處理好,總是叫他不要多管,她也常常一副淡淡的模樣,便是今日他提出了陪伴,也是擔心枝枝會拒絕。
會叫他多去忙政務,不必憂心她。
卻不想,她竟是同意了。
容枝枝捏捏他的臉,滿意地看著這張俊美無儔的臉,被自己捏歪:“我說,你與旁人對我而意義不同,夫君可聽明白了?”
沈硯書自然是聽明白了。
明白之后,低頭吻住了容枝枝的唇瓣。
容枝枝:“……”
呼吸逐漸感到稀薄,眸光越見渙散,他方才松開了她。
只是容枝枝也知曉,某個已是憋了許多時日的人,因為這個吻,身體又對自己生出了渴望來。
她連忙起身,從他腿上下來:“夫君,我遣人傳膳吧。”
她是真有些擔心他忍不住。
這事兒可是大意不得。
沈硯書見著她著急心慌的模樣,倒也覺得好笑,先前不知道她懷孕,她不允,他也未曾強迫她分毫。
如今已經明知她有了身孕,他又怎么可能犯糊涂?
他倒也沒多說什么,只淡聲道:“好。”
二人用完飯,沐浴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