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語嫣見此,嚇了一大跳,趕忙艱難地從榻上爬起來,過去探了一下他的鼻息。
發現還有氣,這才勉強松了一口氣。
……
相府。
容枝枝正叫人備好了馬車,打算去一趟余家,與余氏說說自己懷孕的喜事,好叫老祖宗聽完,心里頭舒服了,身體也松快些。
卻不想剛是準備上馬車。
玉嬤嬤便從府中出來稟報:“夫人,幫忙看著苗家父女的人,方才進府回了老奴的話。”
“說是您的師伯苗先生,叫齊家人告了,此刻人都在府衙里頭呢!”
容枝枝一愣,問:“告了?齊家狀告什么內容?”
玉嬤嬤:“告苗先生給他們一家人下蠱蟲,雖然齊子游是說不需要官府如何處置苗先生,只要給解藥就夠了。”
“但是夫人您也清楚,在我朝給人投毒是重罪。”
“江湖中人,或許是快意恩仇,不羈一些。但這到底是京城啊,齊子游和齊子賦又是朝廷命官。”
“老奴覺著,苗先生怕是很難脫身。”
那齊子賦雖然常常在家養病,但是因為他的身體,朝廷一直都是清楚的,倒也沒有怪罪,也沒有免職。
苗盛華一次毒害兩個朝廷命官,此事往大了說,麻煩得很。
就是齊家人自己不想叫他坐牢,但也未必就能逃過律法的制裁。
容枝枝聽到這里,也有些擔心,便是開口道:“我先過去瞧瞧!”
車夫得令。
馬車往官府去了。
容枝枝到的時候,也沒有急著進去,只蒙著面紗隔絕外男的視線,與百姓們一起在外頭看著。
接著便見著了苗家父女,正在公堂的正中央,臉色都不太好看。
尤其是苗若晴,厭惡地瞧著齊子游:“我是真沒想到,你會來公堂狀告我父親!”
不管怎么說,當年齊子游的性命,也是因為父親動了惻隱之心救下的。
不想此人竟然如此的無情,一點恩義都不念及,跑到官府來。
齊子游聽苗若晴這樣說,也是有些心虛,微微垂頭道:“我這不也是沒法子了?你父親給我們喂的毒蟲,咬得實在是太疼了。”
“我這個習武之人都忍得難受,何況是我的弟弟妹妹們了,他們的身體本就不如我。”
“我也沒有別的意思,更不想叫岳父坐牢,我只是想叫岳父大人把解藥拿出來罷了,如此我們就當作是個誤會,各自回去便是!”
苗盛華聽到這里,只覺得惡心:“不要叫我岳父,我沒有你這樣忘恩負義的女婿!”
“我救了你一條性命,養了你這么多年,竟然還比不過齊家那些同你除了血緣關系,從前連半分來往都沒有的弟妹。”
“你這樣拎不清的人,莫說叫我岳父了,便是叫我一聲苗先生,我都覺得臟了這三個字!”
齊子賢受了毒蟲啃咬的苦,正是氣得不行。
扭頭便瞧著苗盛華道:“你神氣什么?你救了我大哥的性命,你可沒救我們齊家其他人的性命!”
“你算什么東西,憑什么給我下毒?”
“你女兒在我們家受的苦,那不都是她自己自愿的嗎?也沒有人拿著刀子逼她,現下倒是怪起我們來了!”
“我才覺得冤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