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府君想好如何開口。
苗盛華便接著道:“大人,我苗盛華被稱為‘巫醫之宗’,我對巫醫之道的研究自然是沒話說。”
“到了府衙之后,草民仔細地觀察了這兩人,看完便知道此二人根本沒中毒,他們分明就是因為我女兒和離還要帶走孩子的事情不滿,在此誣告老夫!”
“大人您若是不相信,可以請幾個大夫來,或是請幾個巫醫過來,仔細給他們瞧瞧,看看他們身體里到底有毒蟲沒有!”
容枝枝這會兒也開了口:“大人,本夫人也覺得如此處理甚好,既然苗先生說他們沒中毒,您何不先找人給他們瞧瞧?”
說著,她取下了臉上的面紗。
府君早就看出站在門口那女子不凡,一見容枝枝的臉,當即站起身來。
出來迎接:“原來是鎮國夫人!您來了,怎不早些與下官說?下官也好出去恭候!”
齊子游見著府君這個態度,一時間臉都變了:“大人,眼下是在斷案,你卻在鎮國夫人跟前,如此諂媚討好,這大齊還有公理嗎?”
他知曉容枝枝是討厭他們家的,自然也擔心容枝枝出現之后,府君因為不敢得罪對方,而站在對方那邊。
府君聽完齊子游的話,瞬間就明白了為什么這個人在官場名聲這么差,沒有一個上官待見他!
他忍著怒火與齊子游道:“你在胡亂語什么?什么叫做諂媚討好?”
“夫人乃是正一品,身份地位遠在本官之上,本官作為下官,本就該恭敬迎接。”
“不然我大齊還有尊卑可嗎?”
“本官不過就是按規矩辦事,怎么就叫你說的公理都沒了?齊將軍你來了京城這么久,也沒好好學過規矩嗎?”
齊子游被噎住。
容枝枝也輕蔑地看了他一眼,接著與府君道:“大人不必在意齊將軍的看法,畢竟齊將軍大抵以為京城所有的官員,都與他一般,將以下犯上當作個性,將尊卑不分當做氣節!”
齊子游被容枝枝幾句話擠兌得既難堪又尷尬。
還遭了府君一個大白眼。
一時間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真是受不了京城這些裝模作樣的人。
官府的人給容枝枝安排了座位。
府君也問道:“不知夫人為何前來?”
難不成,首輔夫人還因為上一段婚姻,對齊家人有怨,故意來尋齊家的不痛快?
容枝枝:“齊家狀告的人,是我的師伯,本夫人不相信師伯是這樣的人,便親自前來瞧瞧!”
苗盛華聽完,看著容枝枝笑了笑,這小女娃,倒是不枉自己將畢生心血,都交給對方。
是個有良心的,還知道特意過來關心自己。
若是個男兒,若晴嫁的是她,那該多好,定然是不會發生如今這檔子事!
府君明白過來:“原來苗先生是您的師伯。”
容枝枝:“大人繼續辦案就是,不必管我與師伯的關系。也免了一會兒大人確認了我師伯無罪,齊將軍又說大人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放了師伯!”
齊子游冷不防地又被陰陽了一句,沉著臉道:“我們一家中毒事實,就算你們說破了天,也改變不了這一點!”
容枝枝開口道:“那不如就請個大夫來吧!”
府君本覺得苗盛華的話有些荒誕,這幾人怎么可能沒中毒?
可聽容枝枝也這樣說,便也點點頭,看了一眼師爺:“此事你去辦!”
容枝枝:“等等!”
見她又開口,齊子游就變得警惕起來:“首輔夫人,你又想玩什么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