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憐惜她懷孕了,知曉她精力怕是不同往常,沈硯書倒也沒鬧她到太晚。
只是翌日一早,容枝枝還是覺得自己手酸得厲害。
說真的,都不比當初給覃氏按摩輕松。
朝夕哪里知曉夫妻之間的這些事兒?
一大早的,過來伺候容枝枝洗漱,倒也是說了一句:“相爺昨日爬窗進來,奴婢還擔心夫人您會不快,將他趕出去呢。”
這事兒么,奴才們自然都是知曉的。
朝夕那會兒本是想攔著的,只是被玉嬤嬤拉住了,叫她莫要犯蠢。
說起此事,容枝枝便想起自己酸軟的手,心里有些怨不說,也覺得害羞得很。
便是開口道:“好了,這事兒就不要再提了?!?
朝夕見著自家夫人驟然紅透的臉,到底是聰明了一回,沒再多嘴。
倒是這會兒。
黃嬤嬤過來了:“夫人,老祖宗請您過去一趟,說是有話要同您說?!?
容枝枝這會兒都還沒梳好妝,便是道:“我收拾妥當了便過去,勞祖母稍后?!?
黃嬤嬤:“夫人慢些也是不妨事,老祖宗和善,不會見怪的,老奴便先回去復命了!”
容枝枝頷首。
黃嬤嬤走了之后,朝夕倒是有些擔心:“夫人,老祖宗該不會知曉,昨夜您叫相爺去睡書房,心里不高興了吧?”
在朝夕看來,余氏便是再喜歡他們家夫人,可對方到底也是相爺的親祖母,應當也是更加偏心相爺一些的。
容枝枝倒是沒太在意:“若是主母當真不高興了,我認個錯就是了。”
昨日也本就是她任性了,有錯她倒是不在意認的。
到了余氏的院子。
余氏剛喝完藥。
瞧見容枝枝來了,笑著道:“枝枝,快過來坐!”
容枝枝正是要見禮,余氏拉著她道:“好了,你有孕在身,這些虛禮就不要在意了?!?
說著,還吩咐黃嬤嬤:“去取硯書去年送我的皮毛來,料子最是柔軟,給枝枝墊著坐再合適不過了?!?
容枝枝正是要推辭。
余氏看她的模樣,就知曉她想說什么,便是笑道:“你就當老身是為了自己的曾孫,受著就是了!”
容枝枝只得笑笑:“那就多謝祖母了!”
祖母和沈硯書,倒也不愧是親祖孫,兩個人都喜歡拿孩子當由頭說。
落座之后。
余氏開口道:“昨日的事情,老身也聽了一耳朵,知道你將硯書趕去書房了!”
容枝枝一聽果真是為了這事,便是規矩地起身,打算認錯:“是孫媳糊涂了,還請祖母莫要生……”
話還沒說完。
余氏就好笑地道:“你這孩子,這樣緊張做什么?我幾時說了我要生氣了?還不快坐下!”
容枝枝也愣了:“您……沒有不高興嗎?”
按理說自己與人為妻,在家里這樣鬧郎君,著實也是不應當,不符合自己從前受的教育,不像是能當好世家大婦的模樣。
所以余氏若是生氣,她也是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