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婢聞,安慰道:“郡主,或許那老太君的身體,是真的不舒服呢?”
“咱們先前拿到的情報,不也是說她一直纏綿病榻好些年,甚至在余家養(yǎng)病?”
榮華郡主卻是個聰明人,搖搖頭道:“倘若余氏真的更看好本郡主做她的孫媳婦,今日便是病得快不行了,也會讓本郡主進去說兩句話。”
這樣見都不見的輕慢態(tài)度,意思實在是再明顯不過了。
侍婢會意之后,也是有些生氣:“一個老太婆罷了,還真的將自己當多大一回事了!”
“她不見您就不見唄,郡主也不必生氣,沒得那功夫與她一般見識!”
她們家郡主如此尊貴,一個老太婆憑什么不見?
虧得這是在齊國了,這要是在昱國,自己眼下便要帶人,去將這老婆子從府上拖出來,拖到郡主跟前來認錯!
榮華郡主聽完,沉默片刻,等心里那股子郁結之氣慢慢散了之后,才輕笑了一聲:“罷了,不急于一時!”
“昨日我也見過容枝枝,不是個簡單人物,想來已是討了老太君的喜歡。”
“凡事有個先來后到,老太君若是待見她了,不喜歡本郡主,倒也正常。”
“慢慢來吧,本郡主有時間叫老太君對我改觀,容枝枝都能得她的歡心,我不信我真的不能!”
侍婢聽了,卻是心疼地道:“可是郡主,您什么時候巴結討好過旁人?就是咱們陛下,對你也是恩寵萬千,甚至勝過對他自己的親生女兒。”
“如今那沈硯書對您絕情,余氏對您又是這個態(tài)度,您又何必這樣委屈自己呢?”
“咱們回了昱國,您要什么樣的好郎君沒有?那不都是隨便您挑選?”
榮華郡主看了侍婢一眼,倒是問了一句:“好郎君有,但是如沈硯書這般的,有嗎?”
侍婢:“這……”
她一時間也是噎住了。
倒也是了,這沈硯書做上攝政首輔之后,先后布局攻破了好幾個國家,叫大齊的版圖擴大了將近一倍。
還主張發(fā)展商業(yè),不像是許多國家那樣只重視農耕,不重視商道,使得大齊的國力也日漸強盛,經濟富庶。
最后成為名正順的第一大國,永安帝也因此成為了霸主!
這樣的政績,莫說當代沒人比得上,便是閱遍史書,能做到這等程度的,也不過寥寥數人。
更別說沈硯書的容貌,也稱得上一句“郎艷獨絕,世無其二”。
見侍婢不說話。
榮華郡主笑笑:“若是沒遇見過沈硯書也就罷了,可都遇見了,已是見過更好的,哪里還瞧得上那些不入流的?”
“昱國就是有最多男子又如何?比不上沈硯書,就什么都不是!”
“想得到上好的獵物,就需要有更多的耐心,本郡主也這個耐心。”
聽榮華郡主這樣說,那婢女也不說什么了,只是道:“只要郡主您別苦著自己就好,奴婢也就是替您委屈。”
榮華郡主:“本郡主也不是那等只知曉哭哭啼啼的小姑娘,這點小事還不至于將我打倒。”
“倒是你,今日這些話,私下同我說說就罷了,當著余氏的面,還是要敬重一些。”
“若是因著你,讓老太君對本郡主有了半分不滿,你這條命就別要了!”
侍婢聽完,嚇得臉色一白,立刻跪在了榮華郡主腳邊:“郡主,您放心,奴婢一定萬分小心,不會給您添亂的!”
郡主可素來不是心慈手軟的人,對待說錯話的婢女,不是賞賜毒酒便是杖斃。
榮華郡主笑笑:“你這么緊張做什么?我不過就是提醒你一句罷了,快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