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有人說,是鬧了鬼,可我把他們?nèi)氯铝嘶厝?說他們迷信。
五月十一日,村里的牲畜越來越少,我再也坐不住報了案,巡捕也查不出頭緒。
還嫌我們折騰他們大老遠跑一趟,麻煩事兒,要了我四百大洋,這巡捕真是不分黑白,一點也不會秉公辦事!
五月十四日,王家二丫頭死了,死在了房梁上,脖頸處兩個血洞,也是被吸干了血,草草下了葬,王家便找我來鬧事,嚷嚷要搬離這個村子。我苦勸也留不住,只能看著他們搬了出去。
五月二十八日,村里接連死了好幾個人,自打四月末起,牲畜和村民被吸血而亡的頻率越來越快,數(shù)量也越來越多。
人心惶惶,村民們天天找我鬧事,說這村子不干凈,他們待不下去了。
我跪著求他們留下,都無濟于事。
村里死的死搬的搬,轉(zhuǎn)眼沒剩幾戶人家了......
六月一日,呵呵,今天本是兒童節(jié)。可我的小兒子,卻死了,死在了他最常玩的那個秋千旁。
我親手葬了他,他脖子上的血洞那么刺眼,我的心疼得不行。
老伴兒跟我大吵大鬧,離了婚,摔門而去,也走了。
村里只剩我,老張和老劉了。我們只敢啃些青菜和清粥度日,再無一點葷腥。老劉病又犯了,只怕是......
六月七日,老劉也走了。
只剩我和老張,獨守這個村子。
或許,我們再也等不到村子里的人原諒了,是我不好,我不配當這個村長。
老張問我走不走,我選擇了留下。
這里是生我養(yǎng)我的地方,就算死,我也只想死在村子里,我想搞清楚,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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