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容姣姣的瘋話,容枝枝也算是明白,自己的生母,平日里到底是如何教育弟妹的了。
成日里在他們耳邊,說這樣的蠢話,他們想有幾分正常的想法都難。
她看了容世澤,淡聲問了一句:“你也是這樣想的嗎?”
容世澤:“我……”
他眼中有顯而易見的糾結,想來他縱然是來攔了容枝枝,可心里也還是吃不準如此做,到底是對還是不對。
容姣姣見他猶豫,蹙眉道:“二哥哥,你擔憂什么?你想想,你可是太傅的獨子,日后這個容家都是你的。”
“大理寺少卿才幾品的官?他們就真的為了一點小事便要退婚不成?你不過就是叫她給我道歉罷了,又沒提出多過分的要求。”
“眼下你與她,便是看誰更能穩得住。你若是沉不住氣,下半輩子就都要被那個女人拿捏了。”
“你仔細想想,你堂堂七尺男兒,當真想在她面前伏低做小不成?便是你自己不在乎,可我們容家也是被人笑話的。”
容世澤終于被說動:“……那好吧。”
容姣姣滿意地道:“你就等著看吧,等她著急了,自是會回來求你,到時候莫說是給我道歉了,給我做奴婢怕是都愿意!”
容世澤皺眉,呵斥道:“什么做奴婢?不管怎么說,她也是你未來的嫂嫂!”
容姣姣吐吐舌頭,一臉嬌俏可愛的模樣:“好嘛,人家就是一時說錯話了,其實人家都是為了哥哥好!”
她心里卻是想著,這云雪瀟出嫁之前連給自己道個歉都不愿意,自己回頭一定要攛掇母親,等新婦嫁過來了,好好磨搓她一番。
琢磨完了,她不客氣地看向容枝枝:“耳朵沒聾吧?要是聽明白了,便趕緊去云府!”
容枝枝在他們兩人身上都看了看。
最后輕嗤了一聲,冷冷吐出了一個字:“行,你們別后悔。”
她本來還有些糾結。
想著萬一什么時候容世澤真的不糊涂了,變成從前那個正常的人,自己這一回沒幫他,是不是不妥?
眼下有了這一出,她覺得沒有什么不妥的了。
她帶著朝夕很快地離開了府邸。
容世澤看著容枝枝的背影,還是有些憂慮。
容姣姣開口道:“好了,哥哥,笑一個!別擔心了,我保證沒有一點問題的,你難道還信不過我跟母親嗎?”
聽她這樣說,容世澤勉強放下了心中擔憂,拍了拍她的頭:“行,為兄相信你們!”
只是容姣姣又想起來一事:“對了,哥哥,先前你不是叫容枝枝給我做裙子嗎?她做得如何了?”
說起來,她還有些不高興:“上回你去找她要那些藥,她便只肯給我們兩瓶。”
“我去找父親說理,父親還罵了我一頓,說我有那么多病嗎,要一大堆藥做什么!”
“這裙子總該不會還出紕漏吧,要是藥不肯多給,裙子也不愿意給我做,那容枝枝未免也太不給你面子了!”
容世澤:“……”
容枝枝近日里,的確是沒給自己半分面子。
可在容姣姣的面前,他還是想給自己留幾分臉面,于是開口道:“放心,過兩日裙子就給你送去了。”
他叫裕樂去找裁縫做了,想來裙子快做好了。
容姣姣眼底都是算計,等拿到了裙子,她再狠狠算計容枝枝一回!
……
云府。
云夫人親自將容枝枝接了進來,表明便是兩家沒有結親,也不打算結仇的態度。
容枝枝稱是來找云雪瀟玩的,云夫人便將她帶到了云雪瀟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