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王氏在面對容姣姣的殺意之后,還能不能做這個慈母,容枝枝可是十分期待。
朝夕卻是有些不明白:“姑娘,三姑娘好端端的,毒殺夫人做什么?夫人便是不肯為她頂罪,也當不會出賣她啊!”
容枝枝沒解釋,只是笑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她如今只慶幸,王氏心里排第一的永遠是父親,所以便是父親說了要納妾,王氏也沒打算與父親撕破臉,去頂這個罪。
因為王氏明白,如果她說是自己謀害祖母,父親與她便是仇人了。
……
本是等著容姣姣露出真面目,卻沒想到,這一幕還沒等到,內獄的人倒是先上門來了。
來的還是宇文湛,他過來了不說,還帶了不少兵。
將容府給圍了。
這下,不止是容太傅嚇了一跳,便是容枝枝也聽到了風聲。
朝夕都懵了:“這是出什么事了?莫非主君叫人構陷了?”
尋常若是做到這個份上,那都得是通敵賣國的大罪了,上回出動了內獄這么多人,還是抄齊家的時候。
容枝枝也蹙眉,她哪知曉發生了什么?
若當真是被人構陷,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容家所有人都會倒霉,她便也立刻起身往外走。
到了院中,遇見了沉著臉的容太傅。
容枝枝問道:“父親可知道發生了何事?”
容太傅搖搖頭,他如今即便是丁憂在家,但日后是要還朝的,眼線自然也是不少,可也沒聽說哪個不長眼的,在朝堂上彈劾了自己啊。
見父親都不知曉,容枝枝更是憂慮了。
按理說這樣的事兒,容枝枝一個姑娘家,容太傅是不想叫她一并出去的,只是想到內獄到底是沈相在管。
以沈家這一回對親事的態度,容太傅也是瞧得出對方對女兒的在意,想來宇文湛也會給枝枝一些面子。
便沒阻攔她一起。
王氏也是著急忙慌地來了,瞧見了容枝枝,便不快地道:“你跟著出來添什么亂?”
容太傅皺眉看她一眼:“出來添亂的是你!”
王氏被噎住,咬牙沒說話。
本以為鬧這么大的陣仗,他們瞧見的會是宇文湛十分冷酷的容顏。
卻不想在見到了他們一家人之后,他客客氣氣的:“下官見過太傅,夫人,縣主!”
宇文湛已經知曉了,相爺求了賜婚的事兒,他甚至覺得自己明白了,那日齊子賦說容枝枝要去內獄送飯給他,相爺為何都沒心思用飯。
在內獄看了半日卷宗,累帶自己也跟著挨餓了半天。
見他態度還好,容太傅勉強松了一口氣,開口問道:“宇文統領今日帶著這么多人來,不知所為何事?”
宇文湛皺眉道:“太傅,我們懷疑您府上有他國的奸細!”
容太傅面皮一抽。
盯著宇文湛道,極其不快地道:“宇文統領,老夫相信你清楚,你的話是多嚴重的指控!”
這與說他們府上的人,通敵賣國有什么不同?
宇文湛忙是道:“還請太傅不要誤會,太傅您忠君愛國,自然是不會做出背叛我們大齊的事!”
容太傅的臉色緩和了幾分:“那是這是何意?”
宇文湛:“太傅的府上,怕是混進去了一些不干不凈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