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穎的眉頭更是皺成了川字，“你是不是把問題想的太簡單了？淘汰機制對在座的意味著什么，他們不會不明白，要是引起部門動蕩，誰負責？”

聞，程今禾神情淡淡的，“動蕩是蛻變的必經階段，公司想要進步，實施改革是必經之路，不止是銷售部，以后宣傳部，技術部都會有這一項考核。”

說完，她調出全息屏上閃爍的業績曲線，“數據不會撒謊，客戶更不懂人情世故。”

會議室的空氣仿佛被抽走了一部分。

王濤的領帶在空調出風口下微微擺動，“程總，重組需要時間，現有團隊都是一些老員工，要是真的淘汰了幾個，萬一......”

“老員工不該成為拒絕改變的借口。”程今禾的瞳孔在數據投影的藍光中愈發清亮，“昨天我接觸了三位行業頂尖的整合營銷專家，他們愿意加盟的前提，是看到公司改革的決心。”

一邊說著她將智腦屏幕轉向王濤，“銷售部需要的不是老黃牛，而是能夠帶領團隊穿越迷霧的領航員。”

窗外華燈初上，會議桌的金屬邊緣倒映著眾人各異的表情。

程今禾知道，這場改革不會一帆風順，但停滯不前才是廣告行業最大的危機。

就在這時，蘇穎開口，“我不同意！”

說完她站起身看向程今禾，“榮達每一年都在成長，也不是止步不前，只是效率要稍慢一點而已，你這么做的話無非是否認我們所有人的勞動成果，還有，你的專業并不對口，你提出的建議未必全是對的，你要我們拿著公司去冒險，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她的話讓氣氛變得更加凝固。

程今禾站在投影屏前，指尖劃過銷售部連續三年的業績曲線圖，那些起伏不定的折線像一根刺扎進她眼底。

她的聲音冷靜得像手術刀，“你的質疑我可以接受，但是蘇總監，這幾年你和蔣總一直嘗試著改變銷售部這個現狀，請問你的方法有用嗎？”

蘇穎噎住。